靜微一見就喜歡,直接就選用了唯一的設計。
雖然后面厲慎珩告訴了她唯一的身份,靜微也沒有任何的忌諱,反而很為許唯一和裴祁深唏噓感慨。
她選中了唯一的設計之后,唯一也很吃驚。
那時候她已經帶了橙橙在墨香定居下來,收到消息之后,唯一就請了傭人和保姆照顧橙橙,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投放在了婚服的制作上。
她孤身一人,沒有專業的團隊,也沒有三頭六臂,雖然只有男女這兩套服飾,但也讓她嘔心瀝血花費了很多很多的心思和精力。
后來婚期又提前,唯一更是幾乎日夜不眠,待到婚服做好,她卻整整病了一個月,才能下床。
好在婚服真的做的特別完美,不單靜微喜歡的不行,就連宓兒看了都贊不絕口,她可是穿慣了各種漂亮禮服的,眼光自然不俗。
靜微的婚禮并沒有準備太多的伴娘,原本她還想著,讓宓兒和江蘋兩個人做伴娘就足夠了,她們都還未婚,只是江蘋一直沒有任何音訊,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靜微一直等不來消息,又想到杜玉容,所幸請了杜玉容來做伴娘。
杜玉容當年跳樓之后,在醫院休養了幾乎一年,后來重又回校念書,但卻落下了一些殘疾。
沒有人能想到總統夫人會在自己的大婚這樣重要的場合,讓杜玉容來當自己的伴娘,而杜太太在得知之后,更是哭的不能自已。
人人都在背地里笑話她,她的女兒這輩子沒有指望了,可誰能想到,她會有這樣的機緣,總統夫人竟還惦記著昔日那一點微末的情分。
就憑著玉容做了總統夫人的伴娘這一點,從此以后,就再無人敢隨便笑話她,輕視她。
杜玉容卻私底下偷偷給靜微打了電話,她覺得自己身有殘疾,出現在婚禮上會有些晦氣不吉利,因此想要婉拒,靜微卻不許,只讓她安心的準備伴娘事宜就足夠了。
當日那田芳華之所以那樣整杜玉容,全然都是因為玉容曾經和她親近的緣故。
杜玉容的無妄之災是因她而來,她心里一直惦念著。
別人給她一分的善意,她愿意十倍百倍的去回報,更何況,杜玉容這樣好的女孩兒,縱然是有了小小的缺陷,但靜微堅信,總有慧眼識珠的人,會用心的對她,愛護她。
籌備婚禮瑣碎的事情極多,可厲慎珩卻一手都包攬了,靜微只負責由家人和小姐妹們陪著,試穿禮服,試試妝容,清閑無比。
連虞夫人都說,她這個新娘子真是做的幸福,將來成婚了,她這個做娘的,也根本不用擔心她婚后的生活了。
宓兒陪著靜微試完了妝容,卻有些悶悶不樂。
厲慎珩要大婚,他身邊兄弟,未婚的就是江沉寒高斌和陳景然幾個。
聽說伴郎已經定了江沉寒和陳景然。
畢竟高斌那個愣頭青,喝點酒就要上天,結婚這樣的大事,伴郎可是要幫新郎擋酒的,若是這人在婚禮上發了酒瘋,豈不落人笑柄。
可如此以來,就有些尷尬了。
江沉寒有未婚妻程曼,既然他做伴郎,程曼也合該去做伴娘才是。
但靜微和宓兒這樣的感情,伴娘之位是必定要留給宓兒的。
厲慎珩也商議過,不如讓秦九川做伴郎,但想來想去,也不妥,秦九川畢竟是厲慎珩的小舅。
“結婚那天,你就全程跟著我,其他事都不用理會,雖然是伴娘伴郎,但還有陳景然呢,若是需要伴娘伴郎一起出鏡的時候,你就站陳景然旁邊。”
靜微只能這樣安撫宓兒。
若是換了旁人,宓兒定然是謝絕了要做伴娘的,可是,新娘是靜微啊。
上輩子在帝都,靜微就是唯一待她好的人,這輩子,她們仍是最好的朋友和閨蜜。
在靜微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宓兒實在不想缺席。
“那也只能這樣了…”
“我只是有些擔心,外面又會有各種骯臟的揣測,還有江家,她們本來就極其的厭惡我,現在我又和他一起做伴娘伴郎…”
“別人我不管,我就是要你做我的伴娘,江家瞧不上你我瞧得上,反正我就是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最好的朋友就是宋宓兒。”
宓兒忍不住眼淚就涌了出來:“我剛補好的妝容…你又讓我哭!”
“宓兒,我現在真的很幸福,我希望你也能幸福…我也相信,你一定會幸福的!”
宓兒使勁的點頭,紅了眼抽抽鼻子:“微微,我會的。”
“你和趙承巽…現在怎么樣了?”
宓兒苦笑搖了搖頭:“我不想牽連他,他現在好不容易在帝都暫時站穩了腳跟。”
靜微明白她話中意思,江沉寒事到如今不肯結婚還對宓兒沒有死心,如果宓兒和趙承巽走的太近,仰或接受趙承巽的追求,江沉寒還真不知道會對趙承巽做什么。
“先別說我的這些事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解決的,他如今像是瘋子一樣,誰的話都聽不進去,前些日子和總統先生也吵了幾句嘴…”
宓兒搖搖頭:“我看他也是沒救了,就讓他瘋吧。”
靜微緊緊攥了攥宓兒的手,絮絮叮囑她:“不管有什么事,記得告訴我,不能瞞著我。”
“真像個小管家婆一樣了。”
“別人我還懶得管呢。”
“對了,你從前在江城時的那個好朋友,還沒有消息嗎?”
靜微搖頭:“沒有,這些年我一直在打探著,卻都沒有消息。”
宓兒也覺得很匪夷所思:“好好兒的大活人怎么會憑空消失,該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吧…”
“她待人熱忱,性子又活潑開朗的,從來都沒有敵人,誰會去傷害她,當日在帝都,我瞧著她狀態不對,后來,她媽媽生了病,又搬回了老家去,興許是家里的事情牽絆著吧,她不想讓別人知道,也是可能的。”
“嗯,你這些年一直惦念著她,找著她,也算是盡到了朋友的義務,慢慢兒找吧,這么大的世界,找一個人本來就是大海里撈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