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甚至他之前還想著和她領了結婚證!
厲慎珩只覺得全身的熱血都在上涌,他拼力的克制,壓制,可卻還是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大哥。”
厲慎珩忽然看向虞慕恩:“淘淘落水的事,查的怎么樣了?”
虞慕恩沒想到他會忽然問這個,怔了一下,忙道:“已經有眉目了,那個前些日子辭職離開虞家的傭人嫌疑很大,警方也在查他的下落…”
厲慎珩輕輕點了點頭,復又看向虞君謙:“伯父,我請您幫我做一件事。”
他這般慎重的口吻,讓虞君謙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總統先生,您有事只管吩咐。”
厲慎珩回身,看了一眼靜微所住的那個房間,他眼底光芒暗沉陰霾,唇角繃緊成線,仿若含了薄霜;“讓人看好她,別讓踏出虞家大門一步。”
“含璋!”
虞夫人不由得大吃一驚:“含璋…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微微是哪里做的不對,惹您生氣了…”
“她不是靜微。”
厲慎珩話音落定,虞家眾人全都驚呆了:“我方才在樓上,已經確定了她的身份,只是,暫時你們先不要打草驚蛇,免得她狗急跳墻做出更多傷天害理的事,我懷疑淘淘的事也和她有關…”
“你們就當什么都沒有發生,我方才告訴她,下午會有工作人員來拍照,已經安撫住了她,所以,你們什么都不需要做,只是以防萬一,看好她,不要讓她離開虞家…”
虞夫人整個人都懵了,抓著厲慎珩的衣袖整個人都在抖:“含璋你說清楚,什么叫她不是靜微,她不是靜微又是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
“最遲今晚,我會把所有事情都弄一個水落石出,伯父伯母,你們先安心等消息吧,別自亂陣腳。”
“總統先生說的對。”虞君謙扶住虞夫人:“就聽先生的,他這樣說,自然有他的道理,左不過一個下午,咱們耐心等著吧。”
虞夫人含了眼淚使勁點了點頭:“我明白,我會按總統先生吩咐的去做,阿蘅,你去吩咐下去,讓人看守好大門,今日到明天,咱們家里任何人都不要隨便出入。”
厲慎珩離開虞家,上了車子就打電話給周從:“有沒有查到什么線索?”
周從正在帶人排查爆炸案前后的所有視頻監控,所幸監控都是完好的,只是需要花費精力和時間去仔細查看而已。
“先生,我們正在看那天下午的所有監控,發現情況,我會立刻告訴您的。”
“速度快一些周從。”
周從跟在他身邊多年,甚少見到他有這般心急失控的時候,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想必定然事關重大,周從因此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輕心。
厲慎珩掛斷電話直接打給秦九川:“讓慈善會的兩個會長現在就到總統府來見我。”
厲慎珩的車子疾馳到總統府,秦九川已經帶了那兩位太太等在總統府。
厲慎珩并未浪費時間,直截了當開了口:“把所有的事都交代干凈,我就不再追究你們的罪責。”
兩個女人對視了一眼,心中都又驚又怕。
誰能想到呢,全國上下多少大大小小的慈善機構基金會,人人都是這樣過來的,這些年不知多少人就此發了橫財,她們不過是做了所有人都會做的事而已,可偏生這般倒霉,趕上新任總統上臺,又是個眼底揉不得沙的,行事果敢雷利,正好就撞到了槍口上。
所以她們才會想辦法試探拉攏未來的總統夫人,那虞靜微也上了套,入了伙,她們以為總算是萬事大吉,卻不料,總統先生這般剛正不阿,事情扯到了自己未來妻子身上,竟然還是不肯撤手,要查到底…
而現在,總統先生和那位虞家小姐兩次領證都沒結果,她們心里自然也直打鼓,如今又被帶到總統先生跟前,心知若再死撐下去,也是死路一條,不如就全都交代清楚,保全自個兒好了…
“總統先生,我們交代,我們現在就交代…”
兩人把靜微收了兩千萬支票,又讓她們用其他人的名義在境外瑞士銀行開設賬戶,前前后后所有經過都交代了個干干凈凈…
秦九川直聽的心驚肉跳,這靜微小姐,怎么會這般糊涂,做下這樣的事來?
“把她們先帶出去吧。”
厲慎珩輕輕擺了擺手,秦九川沒有多說,把已經完全嚇的驚惶無措的兩人帶了出去。
厲慎珩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坐了很久,直到周從的電話打來。
“先生,爆炸案前后的監控我們已經全部看完了,確實有異樣,爆炸發生后,有一個清潔工是從那棟發生了爆炸的教學樓離開的,然后騎了車子去了學校的后門,車子上載了一個約莫一人高的嶄新垃圾桶,監控畫面拍的很清楚,那個人,一直都是不緊不慢的騎著車,沒有任何的慌張和害怕…”
“因為當日沒有任何人失蹤,而兇徒又當場炸死了,所以我們都忽略了去查監控…”
當日厲慎珩從廢墟中抱出靜微,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被炸傷的靜微身上,自然沒有人再想到去看監控。
畢竟,一沒有任何人失蹤,二,兇徒也當場炸死了。
“周從,順著這條線去查,無論如何,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你都要給我查的清清楚楚,我要知道她最后去了哪里!”
“是,先生您放心,方才看到這些之后,我已經讓手下沿著這條線去查下去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的。”
厲慎珩掛斷了電話,秘書輕輕叩門進來:“總統先生,駐m國大使館宋大使來電…”
厲慎珩點了點頭:“接過來吧。”
“總統先生,虞嘉言今日帶了孩子到了大使館,想要回國自首,她說,她有很重要的消息,要親自對您說…”
“用最快的速度辦好一切手續,最遲明日,我要在總統府見到她。”
厲慎珩已經敏銳的覺察到,靜微的失蹤,一定就是裴方野手下人所為。
而他的目的,此時也已經昭然若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