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兒只想冷笑,他怎么說都有道理,黑的也能讓他說成白的,她算是看透了,這輩子,她都斗不過他!
“行了微微,謝謝你的好意了,我和他之間的這些破事,也不要再讓你們費心了,不就是十年嗎?我能熬過去,再說了…”
宓兒忽然站起身,一步一步風姿綽約的走到了趙承巽的身邊。
她穿著十寸高跟鞋,卻還是比他矮了大半頭,這個男人可真是高。
如果他沒有落魄,依舊可以和江沉寒抗衡就好了。
但是現在…
宓兒抬起雪白的手臂,輕輕的搭在了趙承巽的肩上,然后,她纖細雪白的手指在他后頸交握,輕輕收緊,兩個人的距離倏然貼近…
“再說了,合約上說不可以戀愛結婚生子,但沒說不可以包養小狼狗或者被人包養吧…”
宋宓兒斟酌了一下,抬眸看著面前男人的臉色。
就算他現在落魄到這樣的地步了,可她竟然還是沒底氣在他面前說出‘包養他’三個字來。
算了,只要能惡心一下江沉寒,她吃點虧又怎樣了…
“怎么樣趙先生,要不要包養我?”
宋宓兒對面前的男人眨眨眼,笑的嬌媚動人男人看了魂兒都飛了身子都要軟。
趙承巽面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他聞言只是淡淡問了一句:“宋小姐是娛樂圈最當紅的女明星,身價不菲,趙某…可包養不起。”
宋宓兒笑的越發燦爛了幾分:“如果趙先生能出得起這個價呢?”
“哦?宋小姐說來聽聽。”
趙承巽微微瞇了瞇眼,她這樣圈著他的脖子,和他貼的這么近,他知不知道這個動作多曖昧。
如果不是他還有幾分定力,怕是在她身子貼過來那一瞬,他就起生理反應了。
江沉寒一點一點咬緊了牙關,宋宓兒貼過去那一刻,他額角的青筋都浮了出來。
“我看不上的人呢,千金萬金我也不肯,我看得上人…”宋宓兒笑容嬌媚奪目:“哪怕是倒貼,我都愿意,當然…趙先生不需要我倒貼。”
宋宓兒嘴角微翹,偏著頭想了想:“兩萬塊吧,一個月兩萬塊怎么樣?”
趙承巽不由得笑了。
兩萬塊能包養大明星宋宓兒,恐怕全天下的男人都會搶破頭吧。
“這個價格…宋小姐是真心的?”
宓兒連連點頭:“真的不能再真心了。”
趙承巽沒有遲疑:“成交。”
宋宓兒笑靨如花,她就知道她猜的沒有錯,趙承巽這個人,就算此時再怎樣的落魄,就憑他方才在面對總統先生時坦然自若的態度,早晚也能東山再起。
他敢當著江沉寒的面答應包養她,宋宓兒真的敬他是一條漢子。
“宓兒…”
靜微有些哭笑不得,這女人,也不能因為生氣惱怒,就做這樣的事吧。
“怎么,我遵守合約,不談戀愛不結婚,可我是個正常的女人我也有生理和心理上的需求,我只能這樣變相的戀愛了啊…”
宋宓兒挽住趙承巽的手臂,笑的眉眼彎彎:“被趙先生包養的第一天,晚上要不要去慶祝一下?”
趙承巽掂量了一下自己的錢袋子:“當然可以。”
宋宓兒踮腳在趙承巽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江沉寒什么都沒有說,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宋宓兒和趙承巽一眼,直接轉身離開了房間。
宋宓兒瞬間心情大好。
離開酒店的時候,約好了五月初八那天晚上姐妹舉行單身派對,歡度領證前的最后一夜,宋宓兒就和趙承巽一起離開,去慶祝他們的包養第一天了。
靜微無奈的搖了搖頭:“還真不知道將來會鬧成什么樣。”
厲慎珩攬了她在夏日的夜風里緩緩向前走:“反正我不會像二哥那樣傻,喜歡的人就是要留在身邊才會圓滿,二哥再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腸子都要悔青…”
“那你也不勸勸他…”
“你覺得他聽我們的勸嗎?二哥這樣的出身,打小就在蜜罐子里長大,他之所以這樣認不清自己的心,大約也是從來都不愿意相信自己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女人這個事實吧。”
“宓兒怎么了啊,我覺得她挺好的啊,再說了,我以前不也是出身不好,可你還是喜歡我,可見,根本就是人和人的不同…”
“你說的對,我和二哥這一點是真的不同,我是真的癡情,二哥也是真的風流…”
“呸,又往自己臉上貼金。”
“不過,我看今天二哥走時那副表情,我總覺得事情沒完。”
“他都有程曼了,還想怎樣,還能怎樣啊?難不成讓宓兒去做小三?那還不如直接殺了宓兒。”
“你覺得宋宓兒是真的喜歡趙承巽嗎?”
靜微仔細想了想:“依著我對她的了解吧,如果她對一個男人完全沒意思,那么就算是演戲她都不肯演的,而今日她和那趙承巽這般親密,我覺得,宓兒至少不討厭趙承巽。”
“趙承巽這個人,這些年性子也沉淀下來了,只是,他出身趙家,趙家當年又落敗成這樣,不知他心中是不是還存著仇恨,我讓他回帝都來,是因為他這個人沒有大過錯,我也愿意給他一個機會。”
“嗯,那就再觀察觀察吧,他這樣有能力的人,若是一直禁錮在南疆,也真的是浪費了人才,不過,含璋,也就你,才有這樣的胸襟,換做旁人,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再讓趙承巽出頭了吧…”
“現在又不是從前那種封建年代,禍不及家人,他這些年困在南疆,懲罰也算是夠了。”
“嗯,希望他能不辜負你的這一片心。”
“我也希望如此。”
夏日的深夜,晚風吹在人身上,終于沒有了白日里的燥熱。
司星睡不著。
緩緩的起身下床,披了輕薄的外衫走出了臥室。
她關上門的那一瞬,隔壁臥室里的宮澤,也緩緩睜開了眼。
他們沒有同住在一起。
甚至在新婚后沒多久,宮澤就主動提議分房了。
他的身體是癱瘓了,那方面的能力也沒有了,但卻不代表他沒有那個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