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宋宓兒的聲音有些低沉:“總會有辦法的。”
兩年時光,記憶里在意的那些人,卻好似依舊是舊日的模樣。
靜微看著宋宓兒漂漂亮亮神采飛揚的走進來,眼底的笑就再也遮不住了。
“給你的禮物…”
“送你的…”
兩個人迫不及待的都把給對方準備的禮物拿了出來。
宋宓兒忍不住的眼圈紅了,她是誰啊,她是堂堂未來的總統夫人,她宋宓兒算個什么呢?
偏偏不管前世還是今生,她都待她這樣的好。
“我送你的可不是什么價值連城的寶貝,你不用感動的哭鼻子…”靜微打趣宓兒,自己眼圈也微微紅了。
“反正我都喜歡。”宋宓兒歡歡喜喜的接過來,又把手里的袋子遞給她:“我就算著你和總統先生該領證了,這就當新婚賀禮。”
靜微看了一眼logo,不由得咂舌:“這一套要很貴的吧?”
宋宓兒伸手戳了戳她眉心:“姐姐在娛樂圈這么紅,難道還送不起?”
說著,又怒其不爭的低聲‘教訓’她:“你可是正正經經的千金小姐,又要做總統夫人的人,將來,金山銀山擺在你面前你也不能眨眼睛,知道不知道?”
“再說了,你瞧瞧你手腕上這個鐲子,買十套這個牌子首飾也夠了,偏偏你還說什么貴不貴…”
“那我不是心疼你拍戲唱歌掙錢辛苦嗎?”
“干我喜歡的事,哪會辛苦…”
“對了,你和總統先生定了哪一日去領證沒有?”
“定了。”靜微面上有些微微羞澀;“就是五月初九,我的生日那天。”
宓兒歡喜不已;“真好,總統先生對你這樣有心,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靜微悄悄看了不遠處站著的趙承巽一眼:“你…和你一起的那個人,是誰啊?”
她如今這樣幸福,事事順心,當然也希望宓兒能幸福啊。
“就是飛機上遇到的朋友…”
宓兒說著,回頭看向趙承巽:“我們一起吃飯吧,吃完飯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不介意吧?”宓兒回過頭來,笑吟吟看向靜微。
靜微卻一臉為難:“我自然不介意啊,我巴不得你認識更好的男人,只是…剛才來的路上,含璋接了江少的電話,他聽說你回國,說是等會兒過來…”
“陰魂不散。”
宓兒臉色立時難看無比:“不過他來了也好,我正好問問他合約的事情,憑什么我貌美如花的大姑娘,進了他江家的公司就得十年不能嫁人了!”
靜微不由得一怔:“這是合約上寫的?”
宓兒有些咬牙切齒:“我看他就是存心想整死我!”
“等會兒,要不要我讓含璋幫忙問問?”
靜微試探詢問,宓兒性子自來如此,憑著她和靜微的關系,很多事情輕而易舉就能解決。
但宋宓兒從來都不認為朋友就該理所當然的幫自己。
又沒到走投無路的時候,如果當真遇到什么自己解決不了的難處,比如,她真的想要嫁人結婚了,江沉寒不肯放過她的話,她自然會去找靜微幫忙。
但是,現在她自己還沒想辦法,就全去指望別人,這根本不是宋宓兒的行事作風。
“等我需要你幫忙的時候,我一定不會吝嗇開口的。”
“那你有需要的話,千萬記得對我說。”
“放心吧,我和你不會見外的。”
宋宓兒攬住靜微,回頭見趙承巽還不過來,不由得催他:“你傻站著干什么啊?跟我一起過來啊。”
趙承巽覺得自己今日的境遇真是玄幻了。
他一個落魄趙家的余孽,剛被總統先生特赦準許回到帝都來,前路還未知呢,卻在回來帝都的第一日,第一餐飯局上,就和總統先生見了面。
這事兒要傳出去,不知內情的人怕是都會以為,他趙承巽這抱大腿的功夫也實在太了得了一些。
只是,事已至此,他問心無愧,就坦然面對好了。
如果今日會面,能讓自己前路云開霧散,他慢慢在帝都站穩腳跟,將來妹妹和堂姐,也好有個依靠,這是好事兒。
趙承巽定下心來,邁步跟上了宋宓兒。
江沉寒坐在車中,微微閉著眼,一路都沒有說話。
可司機和助手卻明顯感覺到了自家主子的不悅。
方才網絡上傳的沸沸揚揚的那些照片,他們也都看到了。
宋小姐和一個男人一起逛商場,兩個人還恩恩愛愛的挑選了很多衣服。
雖然少爺看到這些照片之后什么都沒說,也沒動怒的樣子。
但兩人都知道,少爺這會兒不高興著。
江沉寒不說話,助手也不敢開口,司機專心致志將車開的更穩。
到了酒店,江沉寒下車,往厲慎珩和靜微訂好的房間走去。
穿過大廳,江沉寒的手機微微震動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號碼,是程曼的電話。
他的眉毛不露痕跡的微微皺了皺,滑動屏幕,接聽。
程曼的聲音很溫柔的在耳邊響起:“在忙嗎?”
“什么事兒。”
“媽讓我晚上帶你一起回來吃飯,你有沒有空?”
“今日不行,改天吧。”
江沉寒說著就要掛斷電話,程曼卻又道:“沉寒,今天是我媽生日…”
江沉寒眉宇蹙的更深了幾分:“你晚上等我電話。”
程曼的聲音里立時帶了幾分歡喜:“嗯,那我等你電話,你忙吧。”
江沉寒將手機從耳邊放下來,轉身吩咐助手:“去準備一份給長輩的壽禮,禮要重一些。”
助理應聲去了,江沉寒走到電梯邊,電梯門打開,他邁步走了進去。
程曼無疑是絕佳的結婚對象,甚至她的父母雙親,江沉寒都很有好感。
只是這兩年時光過去,他越發覺得這樣淡如水的日子,讓人無法忍受。
不管程曼做的再怎樣好,再怎樣的完美無缺,程家和江家的長輩又處的怎樣和睦,他卻都生不出任何結婚的念頭來。
甚至好幾次,明里暗里拒絕了兩家長輩要他們先訂婚的意思。
他還是沒有辦法愛上程曼,甚至連交往最初的那一丁點喜歡,也早就消弭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