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寒越過厲慎珩,向兩人身邊走去。
靜微卻一下抱緊了宓兒,抬起通紅眼眸看向江沉寒:“江少停步吧。”
江沉寒緩緩停了腳步,雖然還有一段距離,可他已經看到了宓兒肩膀上扎著的碎玻璃瓶。
“宓兒身上的衣服都被撕壞了,不方便見人。”
靜微輕輕拉了拉宓兒身上蓋著的大衣,聲音沙啞淡淡。
醫生很快就趕到了。
女醫生看了一眼宓兒肩上的傷,就倒抽了一口冷氣:“要準備一下,待會兒拔了碎瓶子出來,傷口要縫合,還要準備血漿。”
“都有,都有,馬上就能手術…”
經理嚇的滿頭大汗,連聲的應著,吩咐人立時去準備。
一直到進了那間小小的手術室,靜微都不肯松開宓兒的手。
她的手很涼,也許是因為她失了太多血的緣故。
那兩個人渣,是將這半個碎瓶子反復的扎進了宓兒肩上的同一個傷口里。
靜微無法想像她有多疼,她甚至要感謝上天,宓兒喝的酒中有迷藥,那些人凌虐她的時候,她才不會疼的厲害。
“我們在外面等著吧,會沒事兒的。”
厲慎珩輕輕將靜微攬入懷中,靜微看著宓兒慘白的一張臉,曾經那樣活色生香靈動的年輕姑娘,此時卻死氣沉沉的躺在這里。
有時候一個人硬抗一切,真的會很累很難,雖然靜微向來不認同女人天生就要依附男人而活。
可有一個真心待自己的人,做港灣,做靠山,還是會輕松幸福更多。
她多希望,宓兒也能如她一樣,遇上一個真心待她的人。
而那個人,她再也不希望是江沉寒了。
手術室的門關上了。
江沉寒已經連著抽了幾支煙。
靜微出來的時候,江沉寒下意識的看向了她。
“夜深了,江少不如先回去吧。”
江沉寒聽著她疏離的口吻,什么也沒說,忽然掐了煙轉身走了。
靜微看著他決絕離開的身影,不由得想笑又想哭。
這就是宓兒掏心掏肺愛著的男人。
雖然她不該自私的認為宓兒愛江沉寒,江沉寒就要回報同樣的感情。
可他們終歸是有過親密關系的,宓兒甚至為他生了一個孩子。
對于一個自己喜歡過,又這樣深愛著自己的女人,江沉寒未免太薄情了一些。
靜微始終無法釋懷,江沉寒帶著程曼來見他們。
明明宓兒剛回國的時候,他還幾次糾纏不肯放手。
可男人的心就是這樣薄涼,易變。
既然厲慎珩發了話,眾人也就不再多逗留,各自散了。
徐慕舟喝的有些微醺,雖然帝都的酒不如軍中的酒烈,但也架不住喝了這么多杯。
問了周念和小白在哪個房間,他就直接乘電梯去了頂樓。
小白早就東倒西歪的睡熟了,攤開手腳像是小青蛙一樣睡的微微打著呼嚕。
周念泡了澡,正在悠哉悠哉的敷著面膜。
帝都的風真不是蓋的,她才來第一日,就覺得自己的臉好像被吹的有些糙了。
今晚這局八成要散的晚,又那么多人灌徐慕舟酒,估計他也醉的回不來了。
周念干脆連浴袍都沒穿,裹了個小浴巾,一邊哼著歌兒一邊吹頭發。
小白已經六歲了,再和她睡一起就不妥當,就讓跟來的保姆陪了他在套間里睡,周念這樣開著吹風嗡嗡的吹頭發,也吵不到小家伙了。
頭發吹到半干,面膜也貼的差不多了,周念揭了面膜起身丟到垃圾桶中,一回身,卻看到徐慕舟醉醺醺東倒西歪的進來,一邊將散亂的領帶隨手扔到沙發上,一邊抽出了皮帶…
周念嚇的一個激靈,連護著浴巾的動作都忘了,徐慕舟一抬眼,先是看到了一片耀目的白,那白的頂端上好像還盛開著嫣然的兩點緋紅,他覺得酒氣上涌的更厲害了,喉嚨焦渴,小腹也繃的發緊生疼…
周念愣了幾秒鐘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去拉已經松開滑下胸口的浴巾,可她還沒來及把浴巾拉上去,兩條細細的小胳膊就被人給捉在一只大手里,直接固定在頭頂,渾身酒氣的男人將近乎的她摁在墻上,噴薄著濃烈酒氣的灼燙呼吸霸道強勢的侵襲而來,將她整個人全都籠罩…
“徐慕舟…”
周念剛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嘴就被堵住了,男人的長舌長驅直入與她的勾纏在一起,讓她除了那些羞赧的低吟聲,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
徐慕舟狠狠吻了一通懷中冰肌玉骨一般的小人兒,方才粗喘著放開她的小嘴,沙啞輕喃:“我記得,第一次見你…你就脫光了來投懷送抱…這次,又是這樣…”
徐慕舟一手攥住她兩只細嫩手腕,一手捏住了她羸弱的下頜:“周念。”
他微微瞇了瞇眼,居高臨下的望著臉色緋紅急促喘息的小女人:“你就這么急不可耐的讓我睡你?我才離開滇南幾日…你就巴巴兒的跑到帝都來讓我睡…”
“我記得,在滇南時,你不是常常在床上哭著說你不想要,你一點都不想要么…”
周念幾乎要哭出來了,臉滾燙發紅,幾乎要滴血一般,她偏過臉去,睫毛顫栗著,只覺得他的呼吸燙人,他說出來的話也讓她羞恥不堪…
徐慕舟酒氣上涌,身上燥熱,懷里這小女人肌膚觸手微涼,剛沐浴過的身子甜香醉人,越發沖的他頭暈腦脹。
和周念結婚后,這還是第一次兩人分開這么久。
其實之前在滇南,他只要在家的時候,是沒有一晚上放過周念的。
他是個正值壯年有強烈需求的男人,她又是主動投懷送抱送上門的妻子,他怎么會委屈自己。
因此,哪怕她常常被他欺負的委屈的直哭,可他也沒有放過她一次。
只要他想要,他有這方面的需求,周念就得滿足他。
徐慕舟更緊的壓制住她,長腿嵌入她腿.間,硬生生的頂開,周念嗚咽了一聲,差點哭出來,眼睫上搖搖欲墜的一點淚痕,更是勾著男人去狠狠的侵犯她。
“既然你主動跑到帝都來,那么今晚…”
徐慕舟低頭輕輕咬住了她雪白的耳垂,“再疼你也得忍著,我不會手下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