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澤慘淡一笑:“星兒,你是吃準了,我舍不得你,舍不得分手,對不對?”
“手袋給我。”
司星一雙眼眸自始至終都落在手袋上,就連和他爭吵,要分手,她也沒有看他一眼。
宮澤唇角苦笑更深了幾分:“好,我不看,我也不問,星兒,我等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司星抿緊了嘴唇抬眸看了他一眼,伸手把手袋奪了過來。
她真是最討厭男人這樣糾纏不清了。
從前秦九川雖然糾纏她,可卻也從來不曾越她的底線。
她不喜歡的,他就不做,就不說,哪里像宮澤這樣,也是二十多歲奔三的人了,談個戀愛卻像是毛頭小伙子一樣,占有欲也強的實在太離譜了。
司星隔著手袋捏了捏,那熟悉的輪廓還在,她這才松了一口氣。
“你以后別隨便亂碰我的東西了,我爸媽進我房間都得敲門得到我的允許,我哥哥嫂嫂們更是連我這層樓都輕易不上來,宮澤,我們雖然是男女朋友關系,但是還要給彼此足夠的空間,還是那句話,可以告訴你的,想要告訴你的,你不用問,我都會說的。”
“今日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但是星兒…”
宮澤看到司星驀地緊蹙了眉頭,他喉間微苦,到底還是換回了從前的稱呼:“司星,你也好好想一想,你到底把我當你的男朋友了嗎?”
司星覺得真的有點煩,繞來繞去,又回到了這個問題上。
她向來是個喜歡簡單的性子,兩個人在一起,彼此快樂就行了,他非要這樣吹毛求疵,都不嫌累嗎?
“好了…”
司星上前一步,雙臂軟軟搭在了宮澤的肩上,她踮起腳,在他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我開車開了兩天兩夜,真的快累死了,你這兩天先放了我吧,好不好?”
宮澤在她暖香軟玉的偎過來那一刻,整顆心就軟了。
司星從來都知道,怎么拿捏住一個男人的軟肋。
就像是他,不管發生了多大多離譜的事,但只要司星這樣主動抱一抱他,淺嘗輒止的親他一下,他好像就又能滿血復活,容忍一切了。
打發了宮澤,司星捏緊了手袋坐在沙發上,抬起手,輕輕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方才親宮澤這一下,雖然是為了趕緊安撫好他,打發了他。
可從前也有過這樣的親吻,卻都不曾如今日這般,心內抗拒的感覺這樣強烈。
她是怎么了,她到底是怎么了。
難不成,她真的對秦九川那混蛋,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甚至,她現在能接受自己和秦九川上床,卻不能,接受和宮澤上床。
難道,其實,她并沒有多喜歡宮澤,她其實心里,還是很喜歡秦九川的?
司星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徹底嚇壞了。
她不要,她才不要,堅決不要喜歡秦九川!
那男人根本就是個土匪,尤其在床上,她實在是太害怕他了。
如果和他在一起,她怕是根本活不過三年,不,一年,說不定一年她就死了…
司星想到之前那幾次,還覺得心有余悸。
她雖然沒有實戰經驗,可好歹當年念大學時還是av小天后,什么男人的東西她沒見過?
可那秦九川,根本就不是正常男人!
想到過去被他欺負的畫面,司星還會條件反射的雙腿酸疼,連帶著小肚子都跟著抽疼起來。
這個該死的土匪頭子!
心里忍不住罵了一聲之后,司星立刻又連著呸了三聲。
她其實,真的一丁點都不想讓秦九川死。
這男人,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也不知道,那裴重錦,又讓人對他用刑了沒有。
想到他身上那些新傷舊傷,司星只覺得心口也在跟著隱隱抽痛。
秦九川,不管怎樣,我都希望你能撐下來,熬下來。
虞嘉言伸開雙臂,面前眉目清秀的年輕女人,瞧著年紀頂多二十來歲的樣子,身上穿了一件偏中式的對襟小襖,長發結成了一條鞭子垂在一側胸前,她手里拿了軟尺,正仔細的給虞嘉言量著尺寸。
“虞大小姐是不是又瘦了?”
年輕女人笑吟吟的說著,良好腰圍,又去量胸圍。
虞嘉言一笑:“我從小吃素,所以一直都沒怎么胖過。”
“胸圍倒是比上次多了快兩公分。”年輕女人收好軟尺,話音里含著笑。
虞嘉言不由得俏臉一紅,又怎會不多呢,大公子和她床笫之間,尤其喜歡握著她那一處揉捏愛撫,嘉言都換了兩次罩杯,又怎會不知這些。
“一一姐你也學會打趣人了。”虞嘉言理了理頭發,看一眼外面的天氣,這些天雪停了,城中化雪,她等閑不愛出門,但年關將至,總要做新衣,她又穿慣了這家的衣服,也愿意跑這一趟。
“衣服做好,您還是派人來取?”
虞嘉言正要點頭,忽又改了主意;“我給你個地址,你按地址送來吧,正好也給旁人量一量,也做一件唐裝。”
“行,那您把地址留給我就行了。”許唯一抬頭對虞嘉言一笑:“什么時候虞大小姐出嫁,我送您一整套的嫁衣。”
虞嘉言想到裴重錦床笫之間與她說的那些情話,不由得耳根發燙,“那就多謝一一姐了,地址在這兒,我先走了…”
“我送您出去。”
許唯一擱下手里東西,親熱的送了虞嘉言出去。
這小姑娘是她的常客了,但許唯一自來很恪守做生意的規矩,從不打探顧客的私事。
因此,她對虞嘉言的身份并不了解。
只知道她出身不錯,打小身體不好,一直都吃素信佛。
虞嘉言安安靜靜的,性子又柔和,許唯一一直都很喜歡她。
送走了虞嘉言,看著她上車離開,許唯一進了店內,拿起虞嘉言留下的那一張便箋,記住了上面的地址。
趕在小年前,應該可以把做好的衣服送過去。
許唯一收拾了思緒,就去挑選布料,畫樣子去了。
剛拿了粉筆,小女兒橙橙就蹭了過來,“媽媽,你今天幾點下班呀。”
橙橙四周歲了,正是嬌憨可愛的年紀,許唯一又慣會給她打扮,今日橙橙穿的大紅色唐裝,衣襟袖口都綴著兔毛,扎了雙丸子頭,別提多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