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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攜子尋夫的秦香蓮

  那清越溫潤的臉龐上,終是有了裂開的縫隙,隱約能瞧出幾分的狼狽來。

  靜微說完了該說的話,不再逗留,將迷彩帽子戴上,直接往軍訓區走去。

  “微微…”

  宋業成又喚了一聲,靜微倏然回身,臉上笑意全無,她冷冷望著宋業成,一字一句,清晰無比的說道:“宋學長,我敬你是學長,喚你一聲學長,請你也記住尊重別人,你這樣喚我,我男朋友若是知道了,會不高興的,而且,我也只喜歡聽我男朋友這樣稱呼我!”

  宋業成死死咬緊了牙關,他在帝都大學三年,向來都是眾人追捧,老師喜歡,領導看重,什么時候被人這樣踩在地上踐踏過!

  胸中怒火幾乎要翻涌而出,但到底他還是死死攥緊了雙手,努力克制住了。

  靜微迎上宋業成的目光,這個男人,此時眼底再也沒有了方才的溫柔和清和,他的眸光極深,一片黢黑,不見底。

  靜微絲毫不懼,管他心中在算計著什么,管他想要變成什么樣的鬼魅魍魎,她都不懼!

  活了兩輩子的人,加起來宋業成都快能給她喊一聲媽了,她會怕他?

  宋業成緊繃的唇角漸漸松緩下來,他眼中重又一片溫和清俊的柔色,仿佛剛才一切,都只是靜微的錯覺。

  “好,靜微,我知道你想要和我劃清界限,我也知道,你說你有男朋友,不過是因為心中還在生我的氣…”

  靜微真的覺得這世上怎么就有這樣厚顏無恥的人呢。

  宋業成怎么就能腆著臉說出這樣讓人作嘔的話來?

  “宋學長,你…也有點太自戀了吧。”

  杜玉容一個沒忍住,噗哧一下笑出了聲來。

  宋業成臉色倏然陰沉了下來,圍觀女生們看他的表情也隱隱有了變化。

  “阮靜微,你也太過份了吧,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人家宋學長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難不成,你還真做著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啊!”

  虞芳華抓著機會就立刻刺了靜微幾句。

  反正在她心里,她從來都覺得阮靜微要嫁入厲家,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所以,她也不過是暫時得意而已。

  “你管我要做什么美夢?有些人可千萬小心著點,畢竟,虞芳華…落地的鳳凰,可不如雞啊。”

  靜微望著虞芳華,緩緩的笑了一笑,只是那笑意,卻并未深達眼底去。

  如果虞芳華是如杜玉容這樣的好姑娘的話,她并不會自私的在自己認親后就容不下虞芳華。

  她會很愿意自己多一個姐妹。

  只是,虞芳華這樣的人,她對自己父母不孝不仁,無情無義,就憑著她讓虞夫人那樣傷心了數次的份上,她阮靜微,都絕不會饒了她!

  軍訓集合的哨聲驟然響起,尖利劃破此刻靜的攝人的寂靜。

  靜微拉了杜玉容轉身離開,宋業成立在原地,一直看著靜微的身影沒入人群中去,再也看不到了,他方才面色冷凝的離開。

  虞芳華卻一直都沉默的站在樹下。

  方才,阮靜微的最后一句話,無疑像是一根極粗的釘子,驟然的刺入了她的心臟最深處的那一片隱秘。

  如果,如果…那一切都是真的。

  那么,阮靜微剛才那一句話,就再也沒有任何錯處了。

  落地的鳳凰,不如雞啊。

  她甚至已經可以想象到,未來的那個畫面,她虞芳華,會是多么的可憐,可笑。

  怎么阻止這一切發生,怎么才能阻止這一切發生呢…

  虞芳華只覺得心煩意亂,手機在口袋里響了很久,她方才反應過來。

  付雪嬌的來電,虞芳華微微的瞇了瞇眼,正好,她也有事,想要問一問付姨呢。

  “今日這酒是我夫人親手釀的,喝著怎樣?”

  孫老有些微醺,將酒杯斟滿,笑著詢問秦釗。

  “師娘的手藝真是越發的精進了。”秦釗一飲而盡,朗聲笑道:“說起來,也有幾年沒嘗到師娘釀的酒了,還真是有些懷念啊。”

  “那就多喝兩杯。”

  “說起來,咱們師徒也有許久沒有對坐把盞了,想想從前在您老門下念書的時候,那些日子,好像還是昨日似的…”

  “是啊,一轉眼,我已經垂垂老去,而你,如今也做了一國總統,有你和方野這兩個學生,我這輩子也圓滿了。”

  “今日,沒什么一國總統,我與老師,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秦釗近日也覺得有些煩心,宋家層出不窮的惹事,雖然也無傷大雅,但終究還是讓他覺得煩躁不堪。

  幸而枕詞向來深明大義,不是那種一味偏袒娘家的軟性子,這些年宋家才沒能真的蹦達起來。

  只是從去年年初宋芊芊嫁了孫老的公子孫靖西之后,宋家好似又開始得意起來,尤其是宋家那個公子哥兒,越發的放浪無狀了。

  “靖西的眼睛,還沒有好轉嗎?”

  “托重錦那孩子的福,總算是找到了說可以治好的醫生。”

  “那就好,重錦這孩子辦事,還是讓人放心的。”

  “是啊,重錦這孩子,也真是有情有義…”

  孫老說著,搖搖晃晃站起來:“年紀大了,不中用了,喝了幾杯就受不住,我出去散一散…”

  “您小心點,身邊別離了人。”秦釗慌忙起身,將他送出席,又叮囑人好生跟著孫老,這才重又坐了下來。

  秦釗連著喝了兩三杯,跟老師在一起,他倒是還能暫時放松放松。

  這果子酒釀的真是不錯,枕詞也喜歡喝,回去時,要給她帶上一玻璃瓶。

  秦釗這邊剛放下酒杯,忽聽得門外一陣騷動,夾雜著幾聲孩子的大哭和婦人的嗚咽,還有人在高聲訓斥。

  訓斥聲下,孩童的哭聲忽然響亮了幾分,接著,卻又是死一樣的一片安靜。

  秦釗不由得蹙眉,叫了身旁的隨從:“出去瞧瞧怎么了。”

  那隨從應聲出去,幾分鐘后就轉了回來,卻是一臉的難色。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秦釗詢問聲剛落,喝的醉醺醺的孫老卻已經腳步跌撞一臉驚惶的走了進來:“這是怎么回事,外面怎么忽然來了一對母女,點了名字要見你,還說,還說什么,還說那孩子是你的…”

大熊貓文學    一遇總統定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