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松手,你干什么,干什么…”
背上驀地壓了一具嬌軟馥郁的柔軟女人身體,虞君謙嚇的差點一頭栽到蓮池里去,慌亂的要扒開付雪嬌的手,可付雪嬌卻死死抱著他的腰,怎么都不肯撒手…
高蘅聞訊趕來,正看到這一幕,她脾氣暴烈,當即氣的眉角青筋直跳,尖聲喊道:“你們在干什么!干什么!”
付雪嬌陡地聽到高蘅的聲音,嚇的魂都要飛了,她做事向來仔細,剛才留了人在暗處守著,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反而把高蘅給招來了?
虞君謙更是驚的幾乎魂飛魄散,被自己兒媳婦撞到這樣的丑事,真不如一頭撞死的好,情急之下虞君謙甩手一推,付雪嬌尖叫一聲,竟是直直栽到了蓮池里去,噗通一聲巨響,水花四濺,伴著她驚慌失措的連聲尖叫,這夜,立時熱鬧了起來…
付雪嬌不會水,這黑咕隆咚的夜里,蓮池中影影綽綽仿佛四處都是鬼魅一般,她嚇的拼命掙扎連聲尖叫,高蘅鐵青著臉和元敏敏奔過來,此時也顧不得尊卑上下,直接嗆聲虞君謙:“爸您這是在干什么?媽還病在床上生死不知,您,您怎么就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虞君謙急的跳腳,“阿衡,你這是什么話,我怎么可能做對不起瑾瑜的事,我也不知道她說著話怎么就撲過來了啊…我都快嚇死了…”
元敏敏瞧著公公的樣子不像作假,忙勸道:“現在當務之急,先把人救上來,大嫂,再鬧下去,傳出去,咱們虞家也跟著丟人…”
高蘅冷眼看著付雪嬌此時狼狽無比的樣子,想到方才那一幕,氣血不由得往上翻涌,恨不得她在這池子里再多泡上一會兒,好好整整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之前敏敏和她說,她心里還不肯相信,沒想到婆婆這邊出了事眼瞅著國內治不好,這狐貍精就憋不住了要把尾巴露出來了。
“讓她在池子里再多泡一會兒!”
高蘅冷眼看著付雪嬌在水里撲騰,既然還有力氣掙扎,那就說明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既然死不了,那受點罪,也是她罪有應得。
付雪嬌被人從水里撈上來時,半條命都快沒了,她這些年養的身嬌肉貴,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凍的渾身顫抖,高蘅卻不讓人給她拿條毛巾過來。
真絲旗袍下了水,立刻就不能看了,原本就緊窄不行的衣服,現在更是纖毫畢露的緊貼在身上,若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兒這樣穿,想必還有些看頭,但她這般年紀,未免就有些不莊重了…
頭發也濕透發型全毀,臉上的妝容也亂七八糟,這張臉瞧著就不再那么精致雍容,倒是帶出了幾分狼狽的老態來。
付雪嬌此時又氣又怕又悔,自己不該這樣沖動,這么多年都忍了,怎么偏偏不能忍到謝瑾瑜一命嗚呼呢。
現在又被虞家這兩個兒媳婦撞見,她若是不想辦法扳回點顏面,以后怕是再也沒臉踏足虞家了。
“阿衡,敏敏…我方才是不小心跌了一跤,政委才扶了我一把。”
付雪嬌咬著嘴唇,頗有些可憐的看向虞君謙,他若是個聰明的,就該順著她的說辭說下去,要不然以后在兒媳婦面前也抬不起頭來。
卻不料虞君謙聞言幾乎沒蹦起來,指著她鼻子就罵了一句:“你,你真是厚顏無恥,明明是我要走,你撲過來就抱我,真是恬不知恥…”
付雪嬌氣的臉都綠了,委屈道:“政委…天黑路滑的,我不過是一時沒看清楚路才會這樣…”
“行了,別演戲了,究竟是怎樣,您自個兒心里最清楚,我們虞家小門小戶的,容不下您這樣一尊大佛,還請虞太太,今后少登我們虞家的門了!”
高蘅出身好,在娘家時就養的驕縱,嫁了人又事事順心,自來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對不喜歡的人說話也不會留情面。
更何況現在她真是看到付雪嬌就覺得生理性反胃,畢竟她和婆婆感情那么好,親母女也不過如此了,誰敢給謝瑾瑜氣受,她肯定頭一個就要蹦出來。
“你…”
“我什么我?婆婆現今病著,家里亂成一團糟,虞太太,您就別跟著添亂了吧!”
“敏敏,讓人送客,我還有些話想和公公說一說。”
高蘅說著,目光冷冷落在虞君謙臉上,虞政委被兒媳看的后背直冒汗,他真是冤枉死了…
付雪嬌畢竟是個聰明人,事情鬧到現在這樣,她也不指望能立刻翻盤,反正謝瑾瑜快要死了,今后,她有的是機會。
元敏敏讓人‘送’了付雪嬌出去。
虞君謙見人都走了,高蘅一副不肯罷休的樣子,不免苦著臉道:“阿衡,我是什么樣的為人,你和敏敏都清楚,我怎么會做對不起瑾瑜的事呢…”
“我嫁過來沒幾年,并不清楚。”
高蘅不冷不熱丟了一句。
虞君謙又道:“我在這里好好兒想心事,誰知道她怎么冒出來的,我要走,她就撲了過來,我深證不怕影子歪,反正我問心無愧…”
“依著你說,責任都在付雪嬌身上了?蒼蠅可不叮無縫的雞蛋!”
“你…你這孩子!”虞君謙氣噎,高蘅此時氣消了大半,見堂堂一個政委此時被自己一個晚輩教訓也沒有勃然大怒,心里終究還是軟了下來。
“婆婆病成這樣,她卻跑到您跟前來作妖,爸爸,您真的沒有懷疑過付雪嬌呢…”
虞君謙驀地想起剛才付雪嬌叫他君謙,還有眼神發燙看著他的樣子,不由得心頭一個激靈,難不成,難不成…
可,怎么會呢,她可是瑾瑜最好的閨蜜,她與虞仲謙,據說也是情投意合…
“總之,爸爸您留個心吧,若她當真存了什么心思,那么這么多年,陪在媽身邊的可能根本就是一條毒蛇!”
“不可能,不可能吧…她待瑾瑜那樣好。”
也難怪虞君謙不敢相信,這些年付雪嬌待謝瑾瑜,還真是沒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