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慎珩和徐慕舟不由得有些面面相覷。
徐慕舟低咳了一聲:“小白,你夠了啊…”
小白頭都沒回一下:“你別打擾我和微微寶貝兒好嗎?”
徐慕舟:“…”
厲慎珩不由得蹙了蹙眉毛,這明明是他的微微寶貝兒。
好吧,就看在以后這小東西很難再見到微微的份上上,他今天就先不制止他和自己女人親熱了。
小白回去的路上,一直都悶悶不樂。
徐慕舟將兒子抱起來放在膝上,又摸了摸他的小臉,“小白,你告訴爸爸,你喜歡你小姨嗎?”
也許是他要再娶的消息傳出了風聲,岳母三番五次的差人來問,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說沒娘的孩子可憐,有后娘的更可憐。
說林彤是小白的親小姨,無論如何都會疼愛小白,是再合適不過的對象。
可徐慕舟對林彤,真的沒有一點男女之間的意思。
但岳母的話他也不得不考量,林彤是小白的親小姨,他發妻去世之后,小白很多時候都是由林彤照顧的。
林彤也確實將小白照顧的極好,小白和這個小姨關系一直都很親近。
“小白喜歡小姨啊,但是…”
小白軟萌的抬頭看向徐慕舟:“但是,爸爸要娶新娘子,奶奶說了,想要爸爸娶一個自己喜歡的…”
徐慕舟和發妻是相親認識,然后訂婚結婚的,他對妻子,大約并無什么感情,夫妻二人也不過是相敬如賓而已。
老太太心知肚明,所以才想著,二婚了,就讓他娶個自己喜歡的吧。
“在爸爸眼里,你小姨永遠都是個小妹妹而已。”
“那爸爸,你有喜歡的阿姨嗎?”
喜歡的…
徐慕舟眼前,忽然仿似又浮現出周念那雪白的胴/體,還有,她撲過去抱著他時,壓在他肩背上的兩團綿軟。
徐慕舟忽然覺得有些煩躁。
他素來對男女之事并不怎么熱衷,從前妻子還活著時,他常年在軍隊,忙的數月不回家。
婚后三年才有了小白,算起來,夫妻之間的房事,怕是兩個巴掌就能數過來。
后來妻子逝去,他更是整日泡在部隊,幾乎過的是禁欲僧一般的生活。
這么些年,他連春夢都沒做過。
可就在周念在他面前寬衣解帶之后,他連著好幾夜都在夢里和女人翻云覆雨。
徐慕舟為此越發窩火,對周念的惡感也是與日俱增。
因此,哪怕周念將絕育報告都放在了他跟前,他也沒有理會。
現在周家一身丑聞纏身,慕回已經開口提了要解除婚約的事,老太太也松了口。
周念的如意算盤,怕是要徹底落空了。
想到那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卻做出這樣不知廉恥的事來,徐慕舟心中更是冷硬了幾分。
周念,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那么后果如何,都怨不得別人。
徐慕舟的車子剛在徐家宅邸的停車坪停下,他的副官就疾步過來,壓低了聲音道:“軍長,您之前讓人盯著那周家的九小姐,果不其然,出事了…”
“她又鬧什么幺蛾子了。”
徐慕舟冷笑一聲,眼皮都未撩一下,站在玄關處,伸開手臂,讓傭人幫他脫了身上厚重軍服。
副官卻搖搖頭,聲音里頗帶了幾分的嘆息:“并非是九小姐鬧什么幺蛾子,是周家,周家那位七小姐,用鞭子把她抽的死去活來,九小姐昏死過去后,那七小姐讓人用一張爛席子裹了她,給扔到了山坳里那一片亂葬崗上去了…”
徐慕舟邁開的步子忽然頓住了。
“我們今兒才得的消息,可人,卻是昨晚后半夜丟到后山上去的,現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副官好似輕輕嘆了一聲。
滇南民風彪悍,多民族雜居,又屬于半自治的地帶,這種事兒,其實并不算少見。
哪家豪門大族里沒有幾樁這樣的骯臟事?
就連徐家,有軍長鎮著,可那些魍魎鬼魅還不是時不時的就要翻出點浪花來。
徐慕舟站在那里,手指落在軍襯的袖扣上,原本停頓的動作,又緩緩繼續。
他將袖口的扣子解開,衣袖卷起在精壯的小臂上,眉宇如刀鋒一般凌厲,卻一點點的蹙了起來。
他能猜到一點周念算計他的緣由,卻沒想到她在周家處境這樣不堪。
但就算如此,就算她是想要討一條活路,她也不該來算計他。
“軍長,現在…怎么辦?”
徐慕舟在客廳沙發上坐了下來。
面前的大理石桌案,那一夜周念被他推倒,就撞在這桌角上。
眼前仿佛又是她撕開風衣衣襟露出不著寸縷的雪白身體的場景,腹內剛剛壓下的躁動,又漸漸的有了星火燎原之勢。
“去派個人看看,如果她還活著,就送醫,如果死了,就好好收尸,埋了吧…”
徐慕舟的拳頭緊了緊,那種常有野犬出沒的亂葬崗子,她被周婭用鞭子抽的半死扔到那里,想必活下來的可能,很渺茫了。
“是,軍長!”
副官轉身快步出了客廳。
徐慕舟卻看著副官有些惶急的背影,眉宇蹙的更深了幾分。
這個周念,她倒是會籠絡人心。
他徐慕舟的副官,明顯很向著她的樣子。
如果當真把她娶回來…
徐慕舟靠在沙發上,挺括的衣領內,男人堅毅微凸的喉結滾了滾,他舒展手臂,輕輕扣了扣扶手。
這個家里,想必她很快就能站穩腳跟吧。
這種滿腹心機的女人,他絕不能娶回來,就算是她不能生了,她會對小白好。
他也容不得算計他的女人,一步登天,成為他的妻子。
司星和秦九川在機場送別厲慎珩和靜微。
靜微看著司星哈欠連天一副沒睡好的樣子,壞心眼的將她拉到一邊打趣她:“司星姐姐,你昨晚干什么去啦?”
司星是過來人,中午一眼看到靜微面帶春色,就猜到這小妮子八成也和她男人越了雷池。
現在還敢來打趣她?
司星作勢要去擰她的嘴:“小丫頭敢來打趣你姐姐了?怎么,我昨晚和男人滾床單了,不行嗎?我一個風華正茂正值妙齡的漂亮女人,難不成還要獨守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