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看到她腳上沒有穿鞋,細白的腳趾頭圓潤可愛的踩在柚木的地板上,讓人看了就想去輕薄她。
玄凌放下酒杯,緩緩站起身來。
他瞇了眼,看她。
又想起那兩次見面。
一次比一次,她超出他的認知和想象。
尤其是救了她這一次。
玄凌的世界里只有一種規則。
強權和暴力可以壓倒一切。
但他的這個規則,卻再一次被阮靜微打破。
玄凌知道被人打斷腕骨指骨有多疼。
更難熬的疼他也受過,可他是男人,是生下來就從地獄里走了一遭的男人。
但阮靜微,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
那一晚,他曾以為,甚至第一棍沒有落下她就要討饒。
可誰能想到,她的骨頭竟然會那樣的硬。
還是說…她的心里,那個男人的位子已經重要到了這樣的地步?
玄凌給她處理傷口的時候,看過她手上的傷。
腕骨被敲斷,指骨也斷裂了三根,五根手指指尖破碎一片血肉模糊,指甲都被敲碎脫落了兩片。
這樣的疼,有些鋼鐵硬漢都未必能承受得住。
可她竟然忍了下來。
玄凌眼眸越來越沉,唇角笑意卻勾的越來越深。
那位帝都的厲公子,誰不知道他的名號?
若說他玄凌是無惡不作的惡魔,那厲公子就是前途金光閃閃的貴胄俊才。
但又如何。
他的女人如今在他手里,奪人之妻,這種事兒可比殺人放火更有意思的多了。
“你到底想怎樣!”
靜微實在忍不住,終于開了口。
她晚上沒有胃口,想到玄凌的話就會忍不住的作嘔,她不想吃飯,沒有心情,沒有胃口,也不行?
這個暴君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她?
“下來,陪我吃飯。”
玄凌聲音很淡,也很平靜,可在這四下的寂寥里,卻平白的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夜里也是溫軟的風,可靜微站在那里,卻覺得寒意竄到了她的四肢百脈去。
門外不遠處就是萬畝花海,土壤里不知道埋了多少死人。
他就不怕嗎?
“我不想吃,我沒有胃口,不可以嗎?”
“那你陪著我吃。”
玄凌依舊是那樣的腔調,可靜微身邊站著的兩個女傭,阿蘭阿彩,卻已經顫栗著跪了下來。
靜微心中不免一陣無力的挫敗感浮上心頭。
“玄凌,你一直這樣,用你手里的強權和暴力逼迫著別人臣服于你,這樣真的有意思嗎?”
靜微看了他一眼,直接邁步走上樓梯:“我可以下去,陪你吃飯,你讓她們起來吧。”
玄凌眸色漠漠的掠過兩個女傭,她待她們,倒是比對他都要在意幾分。
他可是她的救命恩人。
“你就是這樣對你的救命恩人的?”
玄凌看著她一步一步走下樓,青碧色的裙擺下,雪白的雙足若隱若現,他忽然覺得這晚風怎么這樣的燥。
抬起手將頸側的衣扣解開兩粒,露出男人性感微凸的喉結。
靜微徑直走到餐桌邊,坐下來:“我很感謝你救了我,但是,若是你救了我之后能放我回江城去,我想,我會更感激你。”
“你感激我會和我上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