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上前,解開了繩子將她一條手臂放出來,復又將她整個人綁在椅上。
“我沒工夫和你廢話,你不答應,我就一根一根把你的手指頭敲斷,我今兒就是要好好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棍子硬。”
女人冷笑一聲,轉身吩咐了一句。
很快有人拿了根棍子上前,靜微那一只胳膊被人按在桌案上,纖細五指根根展開被人摁在桌上,動彈不得。
“靜微小姐,我再問你最后一次…”
“你不用再問了。”
靜微輕輕開口。
她可以為了保命為了不吃這些苦頭,違心的說她可以離開厲慎珩,放棄厲慎珩。
但她不愿。
且做不到。
哪怕她可以安慰自己,一切都是幌子,只是為了逃命方才違心的說出來。
可她還是做不到。
甚至覺得,這個想法在心底閃過,都是對他們感情的一種羞辱。
女人眸色微微猙獰了一下,驀地咬緊了牙關,聲音薄涼溢出:“那就動手吧。”
棍棒落下,擊中在她纖細的腕骨上,劇烈的痛楚襲來,靜微忍不住的痛呼出聲,可很快的,又一波疼痛席卷而來…
腕骨仿佛被棍棒硬生生的打斷了,靜微全身被冷汗濕透,披散的長發凌亂汗濕,裹住她那一張慘白的臉。
疼痛讓她條件反射的掙扎,嘶啞的痛呼,綁在身下的椅子發出劇烈的咯吱聲響。
下頜被人掐住抬起:“靜微小姐,何必呢?只要你點點頭,會有人幫你把骨頭接上,你再不用吃這些苦頭…”
靜微死死咬著嘴唇,劇痛讓她抖如篩糠,泛白的唇被咬的稀爛鮮血淋漓,可她仍是搖頭。
因為她知道,若有一日,換做是厲慎珩在這樣的處境下。
如果有人這樣脅迫于他,他定然也是同樣的回答。
這一生一世,她不會再讓他痛心失望。
女人臉色越發難看了起來,霍地松開手,聲音里已經含了隱隱的不耐和煩躁。
“靜微小姐不是曾在學校耀武揚威要用針刺別人的手指頭嗎?”
“今天自己的手被打成這樣,可見人真不能太得意太囂張了…”
“你們是蔣家的人?”
靜微吃力抬起臉,聲音嘶啞。
女人嗤笑一聲,不屑道:“蔣家算什么東西,我不過是告訴靜微小姐你,你的所有一切,所作所為,都在我們的掌控中而已…”
“靜微小姐約莫是想要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也是,未來總統夫人的位子,多少人覬覦著呀,吃點苦頭若是能坐上去,又有什么不可以?”
“但我好心奉勸靜微小姐一句,這世上的人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福氣,命數,該是你的,你才有那個命去享受,不該是你的…嗬嗬。”
“什么是天生注定的,什么又叫不該是我的?你們口中的命數干我何事?我只知道我和厲慎珩,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分開!”
“骨頭還真是硬,那就繼續吧。”
女人臉色大變,冷哼一聲,霍地轉過了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