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意想之中的疼。
宋宓兒本就準備受了這一巴掌,好讓白彤吃個悶虧,卻不料…
握住白彤手腕的那只手,骨節修長分明,指甲修剪的干凈整齊,那只手,有力,而又狠辣。
曾讓她欲生欲死,也讓她萬劫不復。
宋宓兒不由得咬住了下唇,神思有些恍惚。
“白小姐,打狗也要看主人,這個道理你不懂?”
江沉寒聲線沉沉,這樣平淡的語調說出來這句話,白彤卻覺得脊背上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囁嚅不敢多言,趙承巽卻忽然輕笑一聲:“江少,瞧在我的面子上,饒她一次罷。”
白彤不由心頭一喜,忍不住委屈看向趙承巽,他到底還是在意她的。
江沉寒似有些嫌惡松開白彤手腕,白彤慌忙拎起裙擺躲在趙承巽身后。
宋宓兒卻忽然抬眸,紅唇泛出譏誚一抹笑看向江沉寒:“江少這話說的真好笑,誰是狗,主人又在哪?我怎么沒瞧到?”
她說著,故作四處張望的模樣,脖頸修長如天鵝一般,明眸善淶,真是美艷不可方物。
趙承巽卻忽然眼瞳一倏,唇角有淡淡一抹笑泛出,真是有意思,這素來被人笑罵胸大無腦愛江沉寒愛的發狂的宋宓兒,今日莫不是吃錯了藥不成,竟會做出這般舉止。
那么方才她故意投懷送抱,也就別有深意了。
他趙承巽可以玩順手推舟的游戲,卻不會讓人把他當踏板對待。
宋宓兒,他記住她了。
江沉寒越是怒到極致,越是面上溫潤帶笑。
只是那笑意頗有些毛骨悚然的味道,宋宓兒手腳一點一點開始發涼,她怕他,她終究還是怕他。
因為她從底層爬上來毫無靠山背景,所以她更清楚的知道江沉寒手握權柄掐死她不過如碾死一只螞蟻。
她不該這么沖動,逞一時口舌之快,激怒他。
江沉寒卻沒有開口,只是抬腕看了一下表:“晚上十點…”
他的瞳仁沉沉浮浮泛出幽深細碎光芒,今日第一次落在宋宓兒的臉上:“你知道該乖乖在哪等著我。”
他說完這句,眸光輕漫收回,含笑看了趙承巽一眼:“趙公子,今日我還有事,改日我做東,再請您喝兩杯。”
趙承巽笑的更深:“不勝榮幸。”
江沉寒轉過身去,他緩步向前走了兩步,忽又停下回身,宋宓兒未料到他忽然回頭,兩人目光正好對上。
她怔愣之下,立時別過臉去,不肯再看他一眼。
江沉寒長眉微蹙,復又緩緩展開,半個字也未再多說,復又轉身向前走去,這一次,他再沒有停步。
“大少…”白彤委屈不已舉著手腕對趙承巽撒嬌,雪白的皮子上被男人手指掐出紅痕,頗是可憐。
趙承巽眸光卻帶了幾分冷淡,只是隨便取出錢夾遞過去一張卡,溫柔在白彤臉上拍了拍:“拿去買套房子,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白彤傻眼了:“大少…”
趙承巽眸中帶了幾分不耐:“別讓我再說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