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微輕輕‘嗯’了一聲,任他手臂圈著自己,卻沒有再掙開。
“慎珩哥哥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她媽親口說她在學校和男生眉來眼去,她私生活不干凈,怕是早就被人給睡了!”
虞芳華再也看不下去,她整個人幾乎都瀕臨失控了。
她心心念念想著的人,她掛在心尖子上的慎珩哥哥,他對她說一句話,她都會欣喜無比在夜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可現在他卻這樣呵護著這個賤人,這個不知廉恥,妄圖飛上高枝的賤人!
虞芳華看著被厲慎珩攬住細腰擁在懷中的靜微,她憑什么和她比?她憑什么得到慎珩哥哥這樣溫柔寵溺的疼愛?
虞芳華被恨意沖昏了頭,“慎珩哥哥,這樣不干不凈的女人,還動了自己親生母親的不孝女,你不能被她這張臉給騙了!”
周從只覺一陣頭皮發麻,這虞小姐平日里看起來大方得體,聰慧優雅,怎么今日一直做傻事呢?
厲慎珩的臉色陰沉冷漠到了極致,虞芳華漸漸聲音低了下來,下意識的緩緩向后退了一步:“慎珩哥哥,我一心一意都是為了你好,我不想你被人蒙騙…”
“虞芳華。”
厲慎珩能察覺到靜微身體的緊繃和冰冷,他攬住她細腰手臂不由收的更緊。
這般年紀的小姑娘,哪個在家中不是萬般寵愛于一身的,厲慎珩不免想起自己家中那些表姐妹堂姐妹來。
每日里養尊處優,最大的煩惱也不過是今日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飾。
可是靜微,這近十七年,卻一直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他簡直不敢想象,她在這樣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之下,怎么活過來的。
沒有瘋掉,沒有變傻,簡直就是奇跡。
“你會為你胡言亂語的污蔑付出慘痛代價。”
厲慎珩這句話說的很輕,甚至他唇角還帶出了微微一縷笑意:“夜肆。”
“少爺,您吩咐。”
夜肆一步上前,抬手活動了一下手腕,眸中卻有嗜血光芒溢出。
這樣欺辱阮小姐,豈不是踩他們少爺的臉。
這虞小姐往日總是眼高于頂,今日他倒要看看,她還怎么得意。
“讓她跪在校門口,一直跪到晚上,不許起來,你就在旁邊給我好生盯著。”
夜肆和周從不由對望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不敢置信。
虞芳華更是驚的目瞪口呆:“慎珩哥哥,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厲慎珩驟然眸光一凜:“如果我再從你口中聽到這個惡心的稱呼,虞芳華,你信不信,你這條舌頭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慎珩…”虞芳華似是終于知道怕了,沒等‘哥哥’兩字出口,就自己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
靜微卻忽然抬頭看了厲慎珩一眼,莫名的心里滋生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小情緒。
原來那天晚上他喝了酒回來,好端端的忽然讓她叫他好哥哥,是源自這里啊…
靜微不由垂了眼眸,心里那些鼓鼓囊囊竄出來的小泡泡,忽然變的酸溜溜的。
忍不住的,校服袖子下蔥白的指尖伸出來,在他腰側用力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