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芬叉著腰,粗俗的罵咧著,唾沫四濺翻飛:“嗬,你想和那個小賤人雙宿雙飛,你想甩掉我這個黃臉婆,我告訴你阮正澤,我就是死我也要死在阮家,我就是要吊著你,一輩子吊著你,讓那個賤人死都別想光明正大嫁進來!”
“我看你真是瘋了。”阮正澤臉色煞白,不停搖頭:“田小芬,你真是瘋的不輕,若霞她早就嫁人了,我們幾十年都沒有見過面,沒有任何聯絡,你詆毀我可以,你有什么資格污蔑她?”
“若霞?叫的可真親熱啊,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就惦記著那個狐貍精呢,你想甩了我,我告訴你,沒門兒,我給你生了三個孩子,給公婆養老送終,你沒資格休了我!”
田小芬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你殺了我,我也是你阮家的鬼!”
阮思雨抿著嘴不吭聲,任田小芬撒潑打滾。
阮正澤最好面子,男人怕麻煩,更怕女人不要臉皮打滾哭鬧,阮思雨從小就知道,田小芬粗俗潑辣豁得出去,卻反而把阮正澤壓的死死的。
每一次都不得不妥協。
“隨便你吧,我現在親自去見你父母說清楚這件事,你如果不愿意和我和平離婚,那也容易,我會起訴到法院去…”
“阮正澤…”田小芬只覺得好似心都被人抽走了一樣,整個人都空了。
她嘶啞凄厲的大聲喊著,可阮正澤卻還是頭也不回的直接離開了家。
田小芬軟軟的倒在地上,哭都哭不出來了,這個年代離婚風氣不盛行,女人聽到丈夫說要離婚,那是天都塌了一樣的崩潰,她如今都年過半百了,如果真的離婚了,豈不是丟死人了…
“媽…”阮思雨回過神來,連忙推了推田小芬:“媽你快想想辦法啊,難不成就真的讓爸去找姥姥姥爺說你們離婚的事,起訴到法院去我們家可要丟死人了…”
是啊,她不能坐以待斃,真鬧出去,她只有抱著嘉寶跳河死了,她丟不起這樣的人!
她也絕不能給陳若霞那個狐貍精一丁點的可趁之機!
田小芬覺得身上一下子來了力氣:“我現在去醫院,我帶嘉寶去你爺爺奶奶墳上哭去,我就不信了,我這樣好一個兒媳婦,你爺爺奶奶就坐視不理讓阮正澤休了我!”
阮思雨眼睛骨碌碌轉了轉:“媽,要不,叫上舅舅舅媽一起去,好好鬧一場…”
舅舅舅媽是一對坐吃等死的混人,只要給點好處,絕對肯做出頭鳥。
田小芬眼睛一亮,對啊,叫上弟弟弟妹一起去,這兩人可是潑皮不要臉,她到時候只要哭著裝可憐就行了。
“還有…”
阮思雨又怯怯開口:“還有小妹那里,家里鬧成這樣,她不能置身事外吧…”
田小芬聽到她提起阮靜微就恨的咬牙切齒:“這個該死的賤丫頭,我就該在她生下來時就把她在尿罐子里溺死!吃里扒外的狗東西,我丟了工作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她就是這樣回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