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里的選拔賽還有兩日,眾人都緊鑼密鼓開始籌備起來。
一時之間學校之內人人無心上課,唯有靜微,依舊兩耳不聞窗外事,專注的上課下課,閑暇再幫陳洋補習。
阮思雨干脆請了假,由邢超護送去了帝都開始密集培訓。
畢竟上一次去帝都,帝都的李老師親自給她編了舞,她這兩日正好可以讓李老師多指導一番。
到時也能一鳴驚人,拔得頭籌。
邢超出錢出力,阮思雨樂得有人給她鋪路,只是邢超在社會上混跡,早已不是單純的學生。
去帝都后邢超在國家舞蹈劇院附近定了最貴的酒店。
但是他只定了一間房。
用意不言而喻。
阮思雨并沒有掙扎太久。
她實在是窮怕了,她要往上爬,她必須要借助邢超的財力支持。
更何況,邢超生的也算周正,并不辱沒她。
等將來她爬到人上了,再尋個理由和他分手就行。
如今,她再沒有其他出路了。
因此,當夜,阮思雨雖然心里已經愿意了,但卻還是哭哭啼啼推拒了很久,才委屈不已的讓邢超得手。
而邢超在知道她還是初次之時,更是欣喜若狂,百般小意溫存,甜言蜜語海誓山盟都不知道說了多少。
全市選拔賽轉瞬既到。
靜微原本絲毫都沒有放在心上,可在比賽開始前一日,她忽然被校領導通知她也在名單上,而且,現在名單已經交到市領導手中,再無更改可能,她必須參加。
靜微初時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她就想明白,大約又是阮思雨暗中搞的鬼。
目的不過是為了讓她出丑。
因為,上輩子的阮靜微,膽小,怯弱,身無長項,除了這張臉生的還有幾分顏色,真是再無任何可取之處。
阮思雨想要她在全市人面前丟盡臉面,想讓她徹底的被打垮,再無翻身的可能。
可她不會讓她如愿。
阮思雨并不知道,上輩子在帝都厲公館三年,她也曾結識一些帝都的名流。
那三年里,她自己將日子過的凄苦,為了避開厲慎珩,倒是也學了不少東西。
想到帝都,靜微不免又想起虞家那位虞太太,年近五旬,卻依舊保養得宜,待人極其可親,性子又溫軟良善。
上輩子在帝都,這位虞太太是為數不多善待她的長輩。
虞太太出身昆曲大家,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可唯一的女兒卻不喜歡這些,偏生靜微一學就會,一點就通,虞太太因此與她很投契,也很疼愛她,教了她很多的東西。
吉他,鋼琴,古琴,昆曲,畫畫,甚至國粹京戲,她那三年,都曾跟著虞太太學過一些,雖然算不上精通,但用虞太太的話來說,她是極有天賦的一類人,基本功雖然薄弱,但勝在天資過人,因此已經很能拿得出手了。
可是現在時間太急,靜微來不及準備其他。
老師離開之后,靜微漸漸定下心來,事已至此,她能做到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里拿出最好最漂亮的成果。
古琴,現在怕是找不來順手的,昆曲,京戲,她很久未曾開嗓練過。
也許…她可以試試最簡單的,比如…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