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田小芬扶到樓上,讓她去洗澡,阮思雨捏著鼻子嗅了嗅自己的身上的味道,氣的差點摔了面前的杯子。
田小芬收拾妥當出來就開始罵罵咧咧,一會兒詛咒阮靜微這種不孝的畜生不得好死,一會兒又惡狠狠的罵阮靜微早晚被男人玩大肚子,到時候生下野種她看她還有臉這么囂張不。
田小芬憋了一肚子氣,又丟了這樣的臉,腿上被泔水桶砸的淤青了碗口大一塊,骨頭都疼的厲害,不由得把所有賬都算在了靜微的身上。
等阮正澤離開之后,她倒是要看看那個小妖精還敢不敢在她手心里鬧騰。
被她死死欺負了十五六年的小東西,忽然翅膀硬了要翻天?
她田小芬活了半輩子了走的路比她過的橋都多,她一眼就看出來今天護著那小賤人的男生絕對非富即貴。
這樣的公子哥兒,就算是一時護著她,也不過是逗趣兒而已,她還真以為自己找到大靠山了。
田小芬恨咧咧的咒罵著,轉念卻又想,她的大女兒生的也這樣漂亮,若是那公子哥兒瞧上了思雨…
“思雨啊,你知道今天護著那小蹄子的人是誰嗎?什么背景,家里做什么的?你和他說過話沒有?”
田小芬一連串的詢問,讓阮思雨越發盛怒無比:“你嚷嚷什么啊,你也不看看你今天什么樣子,丟死人了,以后我在同學面前怎么抬起頭來?”
“你這孩子…”田小芬舉手要打,卻到底還是沒舍得:“等你爸回來,讓你爸收拾你去!”
“你和那個姓章的老板說的怎么樣了?人家出多少錢聘禮?”
阮思雨壓了火氣,低聲詢問。
田小芬一聽就眉飛色舞起來:“說了說了,章老板說給五萬塊,還要給我買金首飾…”
“什么?才五萬塊!”阮思雨一下子尖聲叫了起來:“你眼皮子怎么這么淺?章老板五家店,十幾套房子,三套別墅你就要五萬?”
田小芬委屈的不行:“五萬不少了啊,現在彩禮最多才一萬塊…”
阮思雨嫌棄的瞪了田小芬一眼:“沒見過市面,我告訴你,你去告訴那個章老板,二十萬一分不少,要不然,憑他一個鰥夫,還想娶個大姑娘?呸!”
田小芬嚇死了:“二十萬啊…思雨,你不是說著玩的吧…”
田小芬一輩子沒見過這么多錢,二十萬,如今的物價,足夠在市中心買一套小三房了。
她做夢都想換一套新房子。
“就是二十萬,你明天就去找他談,少一分錢就休想!”
阮思雨站起身向臥室走去。
那個殯葬店老板簡直快被阮靜微那賤人迷死了,她要二十萬怎么了?她還沒要他一套別墅呢。
如果不是她現在急需要花錢在同學面前拽面子,她才不會這么便宜那個老鰥夫!
田小芬坐在沙發上,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這死丫頭,竟然都這么值錢了?
田小芬不由得抿緊了嘴唇,似是想到了什么,面上又浮出欣慰的笑意。
再怎樣值錢又如何,這輩子也就在這一畝三分地兒上蹦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