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想到昨日看到的那一幕,那個男生把小女兒壓在床上,他整個人就氣的全身顫栗,恨不得親手掐死那個孽障!
“小妹不會做出那種不知廉恥的事情的吧…”
阮思雨一臉不敢置信的怯怯開口。
阮正澤忽然長長吐出一口氣,緩緩坐在了沙發上:“不能讓她這樣下去,再這樣下去,我們阮家的臉面都要被她丟干凈了,我走之前,這件事一定要解決…”
“老阮,你要怎么解決,孩子大了,我們也管不住了…”
田小芬哭的傷心又委屈。
“讓她退學吧,不能再由著她的性子來了。”
好端端的忽然要住校,原來是為了和學校里的男生眉來眼去。
阮正澤絕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在阮家發生。
他還記得廠里老趙家的閨女,就是在念衛校的時候和社會上的小青年談戀愛,最后弄大了肚子又被人甩了。
那閨女一時想不開跳樓自殺,老趙兩口子都快瘋了,一夜之間頭發全白了。
女孩兒和男孩兒不一樣,女孩兒最重要的是名聲,其他什么學業工作都是次要的。
阮正澤清白了一輩子,絕不能眼睜睜看著阮靜微把阮家的好名聲給毀了。
“到時候,小芬你給我看好她,絕不能再讓她做任何丟人現眼的事。”
田小芬眼淚一收,試探著問了一句:“不如找個好人家把她嫁了?”
“那怎么行,她才十六,怎么能嫁人!”
阮正澤虎眼一瞪,田小芬不敢再說,心里卻腹誹,等你真去南方了,這死丫頭還不是任我拿捏。
到時候只說她不要臉和人家睡了,不嫁沒辦法,老阮又能怎么她?
田小芬打定主意,和長女交換一個‘稍安勿躁’的眼色,就沒再多說。
周一田小芬自告奮勇去學校了一趟,辦靜微退學的事。
當她對靜微說出讓她退學回家這件事后,靜微一個字都沒有再說,轉身進了教室。
田小芬當初是紡織廠的女工,本來就沒什么文化,這么些年磋磨下來,早已和街頭巷尾的潑婦沒什么分別。
靜微這樣的舉動,當即激怒了她。
田小芬不顧現在馬上要上課,老師已經在教室外站著了,沖進教室沖到靜微的書桌前,將她的課桌直接掀了。
“死丫頭,你爸已經和我說了,你在學校做了這樣不要臉的事,還有臉繼續待下去?”
田小芬拽著靜微的手臂就想將她往教室外拖:“…難不成等你大著肚子被學校開除了我們再給你擦屁股?”
“你干什么,你發什么瘋,哪里來的瘋婆子!”陳洋剛進教室就看到這一幕,他只覺得一股血直沖腦門,整個人完全失控了一樣沖了過去…
田小芬如今身體粗壯有力,可陳洋更是蠻橫暴烈,這樣一撞,將田小芬撞的連連后退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田小芬當即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哀嚎起來:“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生了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女兒…在學校和男的勾勾搭搭,現在都敢和自己親生母親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