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兒,這些話以后不要再說了,沒有真憑實據,你這樣說,是誹謗污蔑。”
靜微輕輕抬手,將蔣琬的手臂推開:“馬上上課了,我還要溫習一下昨天的課文。”
她拿出書本,專注的開始默背。
蔣琬一張俏臉卻漸漸的白了起來,從前她只要對靜微說這些,靜微就會嚇的渾身顫栗,再見厲慎珩時往往老遠就躲開。
可今日,靜微話中,這竟是有維護之意?
難不成…她已經對厲慎珩動了心?
蔣琬一下咬緊了牙關。
絕不能這樣,照著厲慎珩對阮靜微這樣上心的樣子,如果他知道阮靜微這樣說…
蔣琬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她從沒見過像他這樣矜貴而又英俊的男人,顛覆了她從前的所有夢幻和想象。
如果不能嫁給他,她這輩子怎么甘心?
晚自習班會時間,班主任忽然宣布了一件事。
a國馬上要在全國范圍內舉行一次重要比賽,獲得前三名好成績的學生,高考可以獲得30——50的加分。
消息一出,整個校園都沸騰了。
更何況這一次比賽范圍極廣,不單單局限于奧數,物化等學科,甚至還有特設的一場特長比賽。
靜微并無太多歡喜,她自己的成績念帝都最好的大學足夠了,并不需要額外的加分。
但阮思雨卻歡喜無比,如果她在特長比賽中拿到全國第一名,就可以高考加50分,那么,高考前她再好好沖刺一番,至少可以考上帝都的三流本科。
而阮靜微,她馬上連念書的機會都沒有了,還提高考?
阮思雨第一時間報了名,卻也偷偷給阮靜微報了名。
她這個妹妹,除了長了一張漂亮的臉和會死讀書之外,無一特長。
阮思雨從小跳舞,做了無數次領舞,可阮靜微,卻什么都不會。
她就是要讓她好好的出一次丑,讓她在整個a國都丟盡臉面。
靜微并不知道這一切。
上輩子,在阮思雨和她的生日之后,她就沒有再去學校。
因為醉酒后和男生滾在一張床上,阮正澤將她狠狠打了一頓,事情傳出去,阮正澤就再也不許她回學校上課。
因此,阮思雨也不用再多此一舉,反正阮靜微的臉已經丟的足夠了。
可是這輩子,阮靜微忽然和家里鬧翻回學校,阮思雨之前的算計落空,就打主意到了這一場比賽上。
那些男生不是都私底下議論阮靜微漂亮文靜招人疼愛嗎?
那個厲慎珩不是稀罕的心肝寶貝一樣嗎?
她就要讓他們都看看,阮靜微根本就是個繡花枕頭,一無長處的草包而已。
蔣琬也報了名,她這樣的家庭,自然從小就是琴棋書畫無一不精。
因為這一個大消息,整個晚自習都沒能上成課,教室里亂糟糟的一片,靜微的心也亂成了麻。
厲慎珩說,晚自習放學在樓下等著她。
她不知該怎樣應對,重活一次,她對他的感情亦是復雜無比。
既有虧欠愧疚,卻亦是依舊想要逃離。
蔣琬所說的那些謠傳,雖然是無稽之談,可a國的帝少厲慎珩,是怎樣的心狠手辣玩世不恭,靜微卻清楚的很。
她這輩子絕不會再愛上宋業成,絕不會讓自己那樣屈辱的送了命,以至于連累了足月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