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熹妃的事情,四爺需要幾天給她答復。
她便借著這個空擋,去處理李四兒的事情。
雖說四爺是說了,只要她想,他便可以處置了隆科多和李四兒。
可是嘛,那樣豈不是太便宜李四兒了。
反正李四兒出了這樣的事情,倒不如讓其臭名遠揚后,由隆科多親手解決掉李四兒的性命。
至于四爺那邊,她昨晚就打過招呼了。
四爺說了,她處理好了,讓人去養心殿捎句話,他再收尾。
于是,若音叫來了如霜和如霞,道:“你們留意點李四兒最近的動向,一旦有什么苗頭,便給隆科多報信。”
“是。”
如霜如霞應了后,就帶著若音給的腰牌,出了紫禁城。
由于女孩子的身份不方便,若音還特意讓她們喬莊打扮成男的。
如此一來,也方便出入各種場合。
本來嘛,她們兩個以為捉奸這種事情,起碼得好些日子才能碰上。
畢竟她們兩個還是黃花大閨女。
覺得李四兒再如何,好歹也知道羞,次數不會太勤。
誰知道她們出了紫禁城,在去隆科多府邸的路上,就碰到了李四兒。
“如霞,你瞧那是李四兒嗎?”如霜拉著如霞躲在一個攤位后面,并用手指著遠處。
如霞順著如霜手指的方向一看。
就見一家金碧輝煌的酒樓門口,站著一個貴婦人。
不是李四兒又是誰!
李四兒穿著一身艷紫色的漢服。
高高的珍珠翠領。
紫色腰帶將她的身材束得死死的。
一頭長發被她高高盤起,鈿子戴滿了整個頭。
即便不如當年得寵,鈿子上還是鑲嵌著各種寶石和點翠,滿頭的珠光寶氣。
而她的面上,則化著艷麗的妝容。
一雙大眼睛,瞧著就不太安分。
舉手投足間,更是透著一股子風塵味。
大概為了避人耳目,李四兒身邊只一個貼身丫鬟。
她攢著帕子,做作地放在鼻尖輕輕蹭了蹭。
而后謹慎地四處顧望了一眼。
接著她跟丫鬟說了些什么,就把丫鬟留在樓下,自個卻扭著腰進了酒樓。
“如霞,我覺得李四兒不對勁,你覺著了嗎?”如霜問。
“覺著了。”
“覺著什么?”
“好騷一女的!”
“......”如霜抽了抽嘴角,“這個我知道,我指的是李四兒這么高調張揚的人,從前出門的時候,身邊就不止帶一個仆人。可今兒出門,居然只帶一個丫鬟,現在還把丫鬟留在酒樓門口盯梢,估計是會情郎呢。”
“你懂得還挺多,咱們跟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說著,如霞就大搖大擺地進了李四兒那家酒樓。
見狀,如霜也趕緊跟上。
一樓是大廳,沒什么人。
店小二見她們兩個,上前迎接道:“二位公子,住店還是打尖?”
“嗯......”如霞掃了眼上面的雅間,回道:“住店吧,給我們來一間雅間。”
“一間?”小二看了眼如霜如霞。
估計還沒見過兩個大男人擠一間房間的。
見小二這么問,如霞才反應過來,她們不是女兒家身份,而是兩個大男人了。
于是,她改口道:“我看你們店里生意挺好,以為住滿了,若是還有房間的話,就給我們來兩間房吧。”
“有,有的是房間。”小二說著就帶她們兩個往樓上走,“二位公子請隨小的上樓。”
到了樓上,如霜就看見李四兒和一個高高大大的中年男子進了一個房間。
于是,她拉了拉如霞的衣袖示意。
如霞便指著李四兒隔壁的房間,道:“我就要這間了,然后你再給我們開一間。”
“好好好。”小二連連點頭應了。
緊接著,小二帶著如霞如霜檢查兩個房間。
她們兩個急著辦正事,哪里有時間檢查。
直接付了銀子,就把小二給打發掉了。
然后,她們兩個進了李四兒隔壁的房間。
由于大清的玻璃還沒普及到每家每戶,所以這時候的門窗都是木頭做的,然后糊上一層紙。
不過,墻壁卻是實打實的。
加之這家酒樓是京城頗為上檔次的。
所以進屋后,饒是她們兩個把耳朵貼到墻壁,都沒聽出動靜。
最后只能悄悄么么的出了房間,在李四兒房間的門上,用手指輕輕戳開紙往里面看。
好在李四兒的房間屬于拐角較偏的地方。
所以,走廊并沒有人,大家只各自呆在各自的房間。
如霜和如霞,便倚著門往里面看。
要說在房間的時候,她們什么都沒聽到。
可是現在,她們不光聽見了不堪入目的聲音,還有辣眼睛的東西。
只見難李四兒坐在那個中年男人身上。
而她們面前的桌上,有一袋子銀票,瞧著數目不小。
“這里是五萬兩銀票,我特意去票號兌的。”那個中年男人道。
“算你貼心,知道人家一個人搬不了那么多銀子。”李四兒似乎不怎么在乎銀子。
反而雙手解著中年男人的衣服,迫不及待地道:“看在你如此貼心的份上,我便好好伺候你一番。”
說話的時候,她的一雙手胡亂地拉扯中年男人的衣料。
瞧著那模樣,簡直比中年男人還要激動。
“老子真是讓你劫財又劫色,再這樣下去,遲早家底連人被你榨干了去。”中年男人道。
李四兒靠在中年男人懷里,不依道:“死鬼,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旁人拿這點銀子給我,我還不見得替他辦事呢。再說了,跟你家黃臉婆比起來,我李四兒不知要強多少倍。”
中年男人陰險一笑,反而牛起來了,他道:“那是他們沒能耐,搞不定你。”
否則就李四兒這樣,只怕是來者不拒。
“是是是,就屬你最有能耐!”李四兒癱在中年男人懷里。
還沒開始,一雙眼睛就失了神,就跟上癮似得。
這隆科多有了蘇培盛當年送的年輕侍妾,去她屋的日子越發少了。
從前隆科多是恨不得每日去她房里。
現在一個月也就去幾日,還是在那賤人來葵水的時候,才去她那兒。
幾日,普通女人是該知足了。
可她自打跟了隆科多起,就習慣了隆科多日夜陪伴。
加上女人三十如虎,而她本來需求就比普通女人要多。
所以,幾日對她來講,實在是太少了。
每每瞧著隆科多在眼前晃,卻去了別人屋里,她這滋味別提多難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