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舞姿閑婉柔靡,機敏的迅飛體輕如風。
接著,她直接踮起腳尖,轉過了身子,在中間轉圈圈。
就在眾人擔心她會不會轉暈過去時,她的雙臂忽而舒展開來,一曲舞畢。
周圍此起彼伏的鼓掌聲,也在舞蹈停下時,紛紛響起。
就連坐在冰屋里的若音,也禮貌地鼓了鼓掌。
對事不對人,不得不承認,這個長公主的舞姿很優美。
而她剛剛跳的舞蹈,跟芭蕾有些相似。
本來芭蕾就很難,尤其天寒地凍的,在冰上跳這種舞蹈,就難上加難了。
四爺身為皇帝,照常給了賞賜。
郁南王長公主領賞的時候,是靠近冰床的。
但是在御前侍衛之外的位置。
走近后,只聽她笑道:“謝皇上賞賜,但曼麗坎木有一個不情之請。”
“說。”四爺道。
“我聽聞滿族的女人們因為常年在冰天雪地中生存,很會滑冰,便想找一位女子挑戰一下。”曼麗坎木自信地道。
“曼麗坎木......”若音將對方的名字念了一遍。
據她所指,郁南國離新疆很近,所以取名跟新疆地區很像。
而曼麗坎木,便是公主的意思,倒是很符合她長公主的身份。
然后,她透著窗戶,將視線落在曼麗坎木身上。
不知怎的,她總是在她身上,看到一種張揚的媚。
或許因為兩次見面,曼麗坎木都穿得很張揚的緣故吧。
上一次在外交宴上,她穿著妖艷性感的舞服。
這一次,雖然裹得嚴嚴實實。
但紅色,總給人一種似火般的張揚。
就在若音琢磨的時候,只聽一道男聲響起:“我來跟你應戰。”
若音聞聲望去,就見一名少年站在了曼麗坎木身旁。
他穿著墨色的錦袍,面如冠玉。
一雙如子夜寒星般的黑眸。
高挺筆直的鼻梁,既有男性的剛美之氣,又有一種妖孽般的俊美。
輪廓分明的臉上,此刻還噙著一抹放蕩不羈的微笑。
此人正是風流倜儻,后院侍妾成群,卻一直未成親的十五爺。
曼麗坎木打量了面前的男子一眼,有些瞧不起地道:“我說的是找一個滿族女子做挑戰,沒說要找一個男人挑戰,難道說,你們滿族的女子膽小得不敢與我應戰,這才讓你一個大男人來應戰?”
“自是有女子跟你應戰的,不過我認為比賽不分男女,況且你身子小巧,滑得還快些,若是實在覺得不公平,我便讓你一半的時間,如何?”十五爺道。
曼麗坎木:“......”
“怎么,我都讓你這么多了,你還不敢應戰?”十五爺激道。
語音剛落,就聽曼麗坎木回道:“比就比,我倒要看看你是真有能耐,還是吹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兩個年輕氣盛的少年和少女,就開始準備,各就各位。
只聽一聲炮響后,曼麗坎木唰的一下,就從對面溜出了好遠好遠。
而十五爺則閑適地站在那兒,似乎非常有信心。
直到時間過了一半,他才猛的一下,朝前方極速飛馳著。
本來雪白的空地上,只一個紅色的小身影在飛速地溜冰。
可漸漸的,一抹墨色的身影,逐漸朝那抹紅色的倩影靠近。
修長的手臂也微微張開,像大鵬展翅。
眼瞧著那抹紅色的倩影快到終點時,一道墨色的人影,“歘”的一下就趕超了她。
比賽結束,曼麗坎木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但因為良好的教養,讓她還是走上前,還十五爺擊了個掌。
并大氣地道:“十五爺的溜冰技術著實很好,是我技不如人。”
說完,她就轉身退下。
只是一張漂亮的臉蛋,卻臊得通紅。
她本以為自己的溜冰技術很好,想說要找個滿族女子切磋一番的。
誰知道這個十五爺突然就出來應戰了。
還說要讓她一半的時間。
自信如她,自然是應戰了。
可現在她輸給了他。
那么,之前她有多自信,如今就有多丟臉。
簡直是丟臉丟到國外了。
在場所有的人,肯定都笑死她了!
十五爺邪魅一笑后,就跟著上了曼麗坎木。
隔著窗戶,若音似乎都能感受到曼麗坎木的挫敗。
想來要不是有這么多人,估計都要哭出來了。
看到這一幕,她偷偷掃了四爺一眼。
不知怎的,她總覺得十五爺突然冒出來,是四爺安排的。
一個是大清朝的妖孽貝勒。
一個是郁南國的妖媚公主。
而且,聽聞十五爺是個花花公子呢。
阿哥們常常打趣,說他的身邊不是沒有女人,而是沒有固定的女人。
若是這兩個成了,怎么想,那都是干柴遇烈火、寶塔鎮河妖呢......
“你偷偷看著朕做什么?”四爺問。
“臣妾在笑皇上可真夠壞的,把人家前來和親的公主,耍得團團轉。”若音橫了男人一眼,就看向窗外。
四爺:“......”
如今重要的軍演已經結束,冰面上,便全是些玩耍嬉戲的人了。
甚至,若音還看到妃嬪和皇子福晉們,在玩拖冰床的游戲。
只不過,她們的冰床較小,剛好夠坐兩人。
周圍也只錦緞擋風,就跟雪橇一樣。
前邊則是由太監拖著,在冰面上飛速前進。
若音四處顧望了一下,似乎還看到了十四爺和完顏氏的身影。
小兩口坐在一個冰床上,完顏氏躲在十四爺懷里,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見狀,若音欣慰地道:“真好,難得瞧見十四弟和弟妹恩愛的樣子。”
四爺順著她的視線往外一看,淡淡道:“你想玩嗎?”
“不,我怕,加之我懷著身孕呢。”若音毫不猶豫地回。
“咱們滿族女子有身孕都可以騎馬的,這點算不得什么,況且有朕在,你不要怕,大不了叫他們拉慢點就是。”四爺說著,就朝窗外做了個手勢。
然后,他打橫抱著她,將她放在冰雕大床上。
等到兩人都斜斜靠在柔軟的冰床上時,只聽“刺啦”一聲,若音就覺得整個床都在震動。
不對,應該是整個冰屋,都在震動。
“皇上,怎么......我感覺咱們的地面在動啊?”若音緊緊攢著四爺胸前的衣料。
她本以為這冰屋跟別人家玩的冰床不一樣。
所以,她一直覺得這冰屋是固定的。
誰知道四爺一聲令下,就動了起來。
倒是讓她傻傻分不清楚,這是床震?
還是房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