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同福晉一起。”他的語氣雖淡,卻透著不可抗拒的威嚴,以及無法挽留的余地,“還有,你需要給福晉一個道歉。”
“可她那般挑釁我......”孟夫人道。
“不,是你先挑釁的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官員的女眷,是沒資格對皇子福晉指手畫腳的吧。”說完,他也轉身離開了。
見狀,蘇培盛趕緊派人進府收拾東西了。
四爺和福晉,可都是說一不二的主!
對于四爺護犢子的行為,孟夫人實在沒想到。
轉頭向孟石原求助:“老爺,這可怎么辦啊?”
“你看看你,都是你搞的鬼,好好的事情,弄成這個樣子,還不趕快給四福晉道個歉,你得罪了她,往后吃虧的,還不是咱的雅靜。”孟石原訓道。
然而,一旁的孟雅靜,雖然沒同意讓孟夫人別道歉,但也沒說不讓。
孟夫人看了孟雅靜一眼,自是明白丈夫和女兒的意思。
不然孟雅靜一個人在府里,指不定被那些姨娘笑話。
于是,孟府的奴才,就追上了若音,“四福晉,請稍等一下,我們夫人有話跟你說。”
若音微微一頓,又看了眼門口的孟夫人,淡淡道:“那就叫她過來啊,還想要我掉頭不成。”
“是。”丫鬟應了后,就去帶話了。
不多時,孟夫人扶著丫鬟的手走近了。
孟石原和孟雅靜,以及孟家那些看似是一家人,實則看熱鬧的一大家子,也跟了過來。
四爺本來是要上馬車的,但他發現情況不對后。
就帶著陳彪和侍衛,走到了若音身旁。
他雖然什么話都沒說,但足以表明了他的護妻態度。
而且他就是往那兒一站,寒氣就從他身上蔓延開來,讓人不寒而栗。
仿佛那些寒氣終會變成無數冰凌,刺中在場人的心臟。
只見孟夫人走近后,終是恭恭敬敬的行禮:“四福晉,剛剛是我護女心切,所以才心直口快了些,還請你大人有大量,留在府中住下吧。”
若音聽了孟夫人的話,用手絹捂著嘴,輕笑了一下。
“做人呢,還是要說話算數,說了不讓風氣不正的人進府,就要說到做到,這才是一個正室的表率,就好比我,說了不在你們府上住下,我就絕不會反悔!”
然后,她還是扶著柳嬤嬤的手,趾高氣揚地離開了。
她就不信,那孟夫人當真能改性子。
還不是屈服于四爺的威嚴下,才愿意道歉的。
誰知道哄著她住下,背地里又耍什么把戲。
她可沒那么多閑工夫,和那些深宅大院的人宅斗。
畢竟,那些大宅門里頭,腌臜事可不少!
見狀,孟夫人對著四爺控訴道:“四爺,我剛剛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給她道歉的,可她就是這樣對我的,這樣的女人,有什么意思,你還是留下來,讓我們家雅靜伺候你吧?”
“我是說讓你道歉,但沒說你道歉,我就得住下。”四爺淡淡地說完,就帶著奴才離開。
留下呆愣在原地的孟家人。
孟夫人似是氣不過,卻被不占理,氣的兩眼一瞪,居然暈死過去了。
“額娘!”孟雅靜大喊道。
一時間,孟家就亂成了一鍋粥。
上了馬車,四爺面色有點不好看。
等到馬車行駛后,他就冷冷地道:“你今兒有點過分了!”
在外人面前,他可以慣著寵著。
可關起門來,還是要教育的。
“喲,爺可是心疼孟妹妹了?在這替她打抱不平?”若音抬眼看向四爺,面上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
“爺和你說了多少次,你在爺面前拈酸吃醋可以,但在外人跟前,就收起你那點小心思,否則叫皇阿瑪知道了,對你不好。”
“今兒我可沒有拈酸吃醋,是那孟夫人以下犯上,一個官員的夫人,操起皇子后院的事來了,當真以為,她嫁了個女兒進來,就可以把手伸到皇子后院來了。”
“那你也不能在別人道歉的時候,還火上澆油,做人要圓滑一點。”
“我那不叫火上澆油,只是認清了事實,沒有她們虛偽而已,況且,對于那種人,圓滑根本就沒有用!”對于一個完全不會認可她的人,圓滑不頂用,還不如老死不相往來!
四爺見若音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只得狠狠地咬了咬后牙槽,“總有一天,你會因為不聽爺的話,栽個跟頭的!”
皇阿瑪最忌諱的,就是皇子福晉過于美貌,皇子沉迷于美色,耽誤正事。
還有就是福晉們拈酸吃醋,不夠大度。
若是哪個福晉不懂事,鬧到他那兒了,少不了挨罰。
嚴重點的,可能會牽扯到弘毅也說不定。
因為弘毅是她撫養長大的。
“我樂意!”若音轉過臉,不去看他。
最終,兩人吵得不歡而散,雙雙閉上了眸子,閉目養神,誰也不搭理誰。
等到馬車在酒樓停下時,四爺率先下了馬車。
在經過柳嬤嬤身旁時,他的腳步頓了頓,淡淡下令:“陳彪,把福晉身邊的奴才,各掌嘴二十!”
福晉在回孟府前,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事情。
肯定是她們在馬車上嘴碎。
“啊?”陳彪不知發生的什么事情。
只知道四爺和福晉在車里吵的厲害,所以牽連到了柳嬤嬤那些奴才?
四爺見陳彪遲疑了一下,便用凌厲的眼神掃了陳彪一眼。
嚇得陳彪立馬應了聲“好”。
雖然他被四爺安排在正院當差,跟柳嬤嬤幾個的關系好。
但他的命是四爺救回來的,不得不聽四爺的話。
若音在下馬車時,就聽見了四爺的命令。
如今她一下車,就沖四爺的背影吼道:“柳嬤嬤她們又錯在哪里了,要不是她們告訴我,說不定我今兒就跟個傻子一樣,都不知道誰是誰,把狼窩當收留所呢!”
得虧柳嬤嬤在車上告訴了她。
不然她什么都不懂,還不曉得那是個狼窩。
面對孟氏的刻意刁難,指定還以為是自個的問題。
只見四爺的背影頓了頓,當真是對牛彈琴,他冷冷道:“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