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任天下主宰的摯友。
權謹已經記不起對方是誰,跟自己是什么關系,明明是好陌生的一個稱呼,聽在耳里,怎么就這么地復雜。
“守護。”
權謹緩緩轉頭看著四周,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問了句:“官肆呢?”
“在華國的時候,我就把清風交到官肆手里,現在清風上來了江山,官肆呢他在哪?”
聽及這個名字。
權御感覺心口都缺了一塊,有些話卡在咽喉里,怎么也吐不出來。
在江山的某一處地方。
那是整個江山最寒最冷的冰雪之地,兩具冰棺內,躺在兩具尸體,她們額頭青筋直爆,手指死死按在冰棺壁上,抓下一道道殘紋。
全身血液被凍結,身體不斷地發顫。
而離冰棺的不遠處,擺著一個陣法,如果權謹站在這里,肯定可以認出來這就是還生能用的!而且還是江山不存在的秘法。
“唰”
“唰”
冰棺內的兩人驀然睜開眼睛。
“師傅!”
其中一道身影猛地從冰棺內直起身,手指按在冰棺的邊緣處,她太陽穴突突突直跳,擰緊眉頭,環視了眼四周的環境。
再低頭。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最終閉上眼睛,好像有些累了,什么都沒有再說。
“她終究不是女皇。”旁邊的身影也隨即醒來,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走到權清清的面前,伸出手,拍了拍權清清的肩膀。
說:“都會過去的。”
“我們一定可以讓她回來的!一定!”
或許是這些年來裝累了。
一向高雅貴氣的權清清,竟然笑得有些疲憊,她不由握住清風的手,眼里滿是對那個名字的畏懼和驚惶:“我懷疑她回不來了。”
清風猛地搖頭否定:“不,可以!”
“那個人可以把女皇抹滅,徹底成殿下。”
“我們也一定可以把權謹抹滅,徹底成為女皇。上爵身上有女皇的標記,只要權謹不在那個人面前現身,那個人不會懷疑的。”
所以現在。
她們要做的,就是保護權謹不被發現。
讓上爵頂著女皇陛下的身份,去做復活的代替品。
“不知道為什么”權清清微微擰眉,心里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令心臟微微抽痛:“我總覺得,上爵有些熟悉。”
“有些像一個人。”
清風當即打斷權清清的想法:“你不要妄想,君上立爵早就死了!”
“魂魄盡散,你親眼所見。”
對啊。
她早就不該妄想了。
可權清清她們不知道的是,要頂替權謹去做代替品的上爵,就是她最不敢去想的人。權清清從冰棺內不緊不慢地站起身。
環顧了眼四周。
“這個陣法,我們并沒有設,只是動用了他給的兩張重生符。”
“這是哪里?你弄的?”權清清面色沒有什么太大變化地問,只是語氣有些許疑惑。
清風一聽,直接搖頭:“不是我,我沒弄。”
“你沒有?那這些陣法是誰”權清清一邊問,一邊朝著清風所在的位置看過去。
然而——
還沒等權清清將那句話說完整,她那打量隱隱不安的眼睛,在下一秒,便猝不及防撞上一雙令她心臟都轟然爆裂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