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令權謹動作驀然一頓。
她一抬頭,就能看到上爵伸出骨節分明的手,剛想要將她手中的杯子搶走,可伸到一半,又忽地頓住收了回來。
他神色專注地望著權謹。
一字一頓,好認真好認真地說:“不能喝它。”
“為什么?”問出這句話的并不是權謹,而是司語。
看到上爵一副擔憂的樣子,司語亦是不解的問:“為什么不能喝?你不是在異囚地牢嗎?怎么突然就從暗處沖出來了?”
上爵聽聞。
那表面看起來平靜淡漠,實際上,卻隱含著無盡殺戮和寒意的眸子落在司語身上。
他的話不多。
卻字字屬實:“你在杯子里下了什么?”
“???”司語。
司語好像腦袋斷片了一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先是回憶了一下上爵這話的意思,反應過來后,她當場爆跳起來。
指著上爵的鼻子懟天懟地說:“上爵你什么意思?”
“你敢說老娘在里面下了藥?”
“我司語行的正,還不至于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上爵緊緊地盯著司語的眼睛。
他很想從里面找到驚慌和害怕,想從司語的臉上找到撒謊的情緒,可是沒有。司語就像真的沒有下過藥一樣,好果斷地說沒有。
要不是上爵親眼所見。
他真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面前這個女子,哪里有半點要害權謹的意思。上爵壓掙住想動手的心:“莫非,本爵剛剛在后臺的,還能是假的不成?”
“你趁她離開后,趁機將藥粉放置于指甲上,接著就灑進了茶水內。”
“你敢不認?”
上爵很少一次性說這么多話。
他害怕權謹會誤會。
害怕權謹以為他這是在挑拔離間。
“上爵說的是什么意思?”權謹將已經到嘴的杯子,輕緩移開,她低頭看著杯內的茶水,一剎那間,眼底一片暗涌和深邃。
可惜所有的情緒,都在權謹抬頭的時刻煙消云散。
“謹。”
司語感覺自己可踏馬冤枉了:“我沒做啊,我也不知道上爵這是什么意思,好端端地講我給你下藥。”
“我又沒有被鬼附身。”
“難不成我自己做了什么?我自己還不知道?”
江山境內,并沒有被附身這種秘法。
也沒有能操控人靈魂、還不被靈魂本身知道的秘法。
別說現在就是女皇在世的時候,都沒有出現過這么驚駭可怕的法術。所以上爵才會一而再再而三懷疑自己看錯了。
“你喝。”上爵指著權謹手中的杯子,朝司語說。
“即是沒有下毒,你便喝了它!”
權謹站在兩人的正中央。
看著上爵認定了司語下藥的模樣,看著司語百口莫辨、氣得差點爆炸的樣子。
上爵見到司語站在原地沒有動,直接將權謹手中的杯子奪過來,遞到司語的面前:“你若是真沒有動手用,為何不敢喝?”
“剛剛下藥粉的人。”
“你還敢講不是你?”
司語低頭,盯著杯子里內的茶水一直看。
就當暗影下屬以為司語會承認翻臉的那一剎,司語忽地伸出手,奪過上爵手中的杯子,在下一秒就送進嘴里一飲而盡還有三章白天更,困了困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