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曜面對著在場眾人。
有時候,表面上的爭對和不好,其它在背地里,都夾著發自于內心的善良。
就像七曜脫口而出的這些話一樣,聽似在和權謹做對,實際上卻是將權謹保護到不受任何傷害:“女皇今天才剛回歸。”
“而且還沒有百分百肯定地確認身份。”
“權清清小姐這么迫不及待地要召告天下不太好嗎?女皇這些年來肯定經歷了不少的事情,剛回歸,肯定要先休息一段時間。”
七曜說的話在理。
但是權家眾人都能聽出一種,七曜和權謹爭鋒相對的感覺。
大長老擰著眉頭,覺得七曜的反應有些反常,語氣加重地說:“使臣這話是什么意思?小謹回來了的第一件事情。”
“不應該是通知江山,她已經回歸嗎?”
“你阻止是何道理?”
七曜沒管大長老的言詞,更沒有在意權清清投過來的目光。
他就隔著十幾米遠的距離,望著正廳正中央的女生,眼里一望無際的深淵,他不再對她笑,而是一臉嚴肅和冷靜地問她。
“你認為呢?”
七曜緩聲問:“你也認為,要召告江山嗎?讓所有人都一同登門拜訪?”
與七曜對視的權謹。
可以從對面的眼睛里,找到不同意和反對的情緒。權謹就跟沒有看到一樣,她站出來,好肯定好肯定地說:“我認為可以!”
“你去準備就是。”
她認為可以?
她知不知道權清清這一局,并不是為了將她展現在江山眾人的面前,而是為了當眾拆穿權謹的身份,然后利用權謹。
將監獄長也給拖下水!
“遵命師傅。”
權清清目光帶著殺意和警告地掃過七曜,接著就離開了原地。
整個權家一片歡呼。
全員共慶。
都在叫嚷和高興著權謹回歸的事情,每個人都興奮到手足舞蹈,唯獨七曜卻怎么也開心不起來,權家會議廳的長老一散去。
七曜就找機會靠近權謹,好半晌,對著那張臉才擠出一行字:“你并非女皇,為何要來趟這一局丟命的事。”
聽聞。
權謹環顧了四周的環境,她好像一點都不怕七曜知道自己假扮的事。
也不怕七曜會說出去。
就微笑著答:“因為我要找你回家。”
簡簡單單的一行字。
令七曜所有的話都頓在嘴里,望著權謹,心里五味雜糧。
“你總有一天,會后悔現在的選擇。”七曜冷靜地道:“有時候放棄未免不是好事,過度的執著,只會讓自己失去更多。”
權謹輕聲一笑:“如果女皇丟了,你會把她找回來嗎?”
“不惜一切代價。”七曜下意識地回答道。
對啊。
權謹也是。
不管未來會發生什么,至少現在,權謹會去做自己放不下的事情。她站在光線最亮眼的地方,忽然想起七曜未曾說完的話。
“你剛剛說,女皇就在江山境內,而且是異囚地牢監獄長.......是這個意思吧?”權謹問。
七曜一聽心底就咯哆兩聲。
但表面還是鎮定自若地回道:“你想多了。”
“那他的眼神,為什么和權家女皇的目光,如出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