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聚精匯神地盯著上爵。
聽著他接下來的話意。
卻見上爵忽地停頓,走近權謹,用只有權謹能聽到的聲音輕聲道:“七大使臣之一的清風,失蹤幾十年,第一次聯系權家。”
“說發現了女皇的行蹤。”
“而且女皇現在有很嚴重的生命危險,唯一能幫女皇逃離危險的,只有權清清繼位,利用權家女皇才能使用的搜魂術。”
“尋找女皇,救她回歸。”
“現在權家上下已經啟用繼位典禮......”
放踏馬的狗屁。
權清清那個小婊砸真是一天不作,就一天不會死。
什么發現了女皇的行蹤,還是清風匯報上來的,權謹壓根就不相信!她正還要問什么,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從大門口驀然響起。
接著!
便是大堂眾人接二連三的行禮聲:“大長老好。”
“大長老好。”
大長老來了?
一雙寬大帶著繭的手,忽地拽住了權謹的手臂,權謹正準備反手爭脫,拽住她手臂的人便大便克制著心里的緊張和急切。
很溫和平靜地說:“孩子,你過來,我找你有點急事。”
“監獄長,您的女伴我就先帶走了。”
“有我在,你大可放心她的安危。”
扯住權謹的人,正是大長老。
權謹只要一抬頭,就可以撞上大長老那一絲隱藏著急劇害怕的眼神,他扯著權謹的左手都在微微發顫。
上爵或許能猜到大長老是什么用意。
他用不贊同的目光,看向權謹,搖頭地說:“不要去涉這一趟渾水。”
“你不該屬于這里。”
你屬于自由啊。
你忘了嗎?
權謹沒忘,她還是那個為了自由可以放棄王位的女生,還是那個為了自由可以拋棄一切的女生,但是她再也做不到瀟灑地轉身。
丟下七曜和九叔。
孤身一人回家。
“我知道。”權謹望著上爵,察覺到他眼底深處的憂心,回以一笑:“如果向前進,有可能會撿起我多年前丟棄的東西。”
“我還是會向前進。”
“我想帶我的人,回家。”
就那么簡單。
她不可能丟下七曜在這個危險的包圍圈里,她要去啊,七曜還等著她接他回九州......
上爵看著權謹走了,眼睜睜地望著她義無反顧地離開,倒印在他瞳孔里的背影,明明纖弱瘦小,好似一陣風都能吹倒那般。
可是......那種一統江山的氣勢,卻越漸越濃了。
她知不知道?
她離權家越近。
離他,就會越來越遠。
“孩子,我要跟你說一件事情!”大長老一出厲家大門,就用懇求和緊張的目光盯著權謹,鼓足勇氣地說:“你要答應我。”
“你一定要答應我......”
權謹面色平靜掃了大長老一眼。
聲音清涼好聽:“我知道權家現在,正在舉行繼位典禮,清風已經上傳消息給權家,說有女皇的蹤跡,而且女皇有性命危險。”
“唯一能幫助女皇脫險的,就是權清清繼位。”
大長老一聽,眼里先是閃過一絲錯愕。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
權謹知道的這么早,肯定是因為上爵。大長老無可奈何地點頭,接著朝權謹滄桑地說:“是這樣,所以你應該也知道了......”
“我從權家趕來厲家,目地就是為了求你......”
求你!
去到權家,頂替女皇之位。
權謹會答應嗎?大長老不知道,只是用期望、希望、緊張和憂心并存的目光看著她,見到權謹一直不說話。
大長老便知道希望不大,他垂下眼簾,有些苦澀地動了動嘴唇:“也是,如果假扮的事情一旦被察出來,那么你就會有性命危險。”
“是我自私了......”
權謹驀然頓下腳步,那雙掀開的黑眸藏著億萬星辰的光,她緩緩看向大長老,唇角揚起一絲輕飄淡然、唯吾獨尊的笑:“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