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為何,權謹看到老人的背影,嘴里那低喃而出的名字,那一遍又一遍的小謹。
她分明不是什么權家女皇。
卻觸及到了心底最深處。
她從來都沒有可憐過任何人,卻覺得面前這個近六十的老人,格外令人酸楚,而‘大伯’這個名字,亦是突然間脫口而出。
“唰”
老人猛地頓下腳步。
他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權謹,然后有些欣喜地問:“你......你剛剛叫我什么?”
“大伯?”
“是不是大伯!”
老人立即驚喜地走過來,握著權謹的手,激動得渾身都在打顫,他眼淚幾乎在奪眶而出地說:“你已經同了對不對?”
“你同意了假冒小謹對不對?”
權謹:“......”
老人好像很容易滿足,只需要權謹一個點頭。
他就有掀起那顆已經死灰的心。他真的好寵好寵權家女皇,就像親生父母丟失了自己的寶貝孩子,不管相隔多少年,一提及。
就痛。
一想起。
就悲涼。
“我......”權謹拒絕的第一個字到了嘴邊,可撞老人那期望和懇求的眼睛,那句‘不可能’怎么也說不出口。
“我真的不想接這個玩意。”
“權家女皇的情緒和眼神,恕我仿模不來,假扮一個人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等到被拆穿的那一刻,江山恐怕會翻天。”
“你要么......還是找別人吧。”
權謹沉默了半晌,第一次用這么委婉的話去拒絕。
“不,不找別人。”權威握著權謹的手都在顫,他好像生怕權謹會拒絕一樣,眼里都是怕被拋棄的痛苦。
一想到權家女皇已經死亡。
他的心就像刀刮一樣的痛。
或許是因為權謹脫口而出的那一句大伯,權威多多少少出于私心,竟然想聽權謹就這么叫自己,她一喚,權威好像就能感覺到。
女皇回歸了。
她的小謹還沒有死呢!
“這個人,只能由你來假扮。”權威凝重地看著權謹:“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份,但是......但是只有這樣才可以阻止她。”
“權清清一直都想上位女皇,然后奪取生死薄。”
“她拿到生死薄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抹殺擁有預言能力的人,然后奪到預言,她不會讓小謹復活的,她一定讓小謹消失在世間。”
“你答應我好不好?”
權威一雙眼睛布滿了皺紋。
看著權謹。
里面有懇求,有緊張,但更多的是......他真的很怕很怕女皇回不來了。那種眼神,權謹第一次見,那是如此地無奈和落魄。
他可是權家高高在上的大長老,何曾幾時需要朝一個普通人低頭?
“你放心,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被現,所有后果我一個承擔。”
“只要能阻止權清清上位,你需要什么我都同意。”
大長老立即給權謹拋出好處。
權謹:“......”
“我不是這樣的人。”權謹冷漠著臉說。
權威瞬間垂下頭,很滄桑地露出一絲苦笑:“我真的太想她回來了,想到怎么樣都可以,只要她回來,就是要了我這條命都沒事。”
“我知道你已經過了重點區的實驗,而且打魂臺照在你身上也沒有效果,憑借這兩點,我就可以有辦法別人相信你是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