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是從一樓大堂的包間內發出來的。
一瞬間。
“嗖嗖嗖”
所有目光都齊唰唰朝著聲音響起的地方看過去。權謹站得有些累了,不由坐位置上,翹著二郎腿,姿式很不雅觀地啃蘋果。
可能是覺得這種事情與自己無關。
權謹一點都不在意地看向上爵,聊了起來:“你怎么會在江山,而且還莫名其妙成了監獄長?”
“你不是應該在華國嗎?”
聽到質問聲。
上爵心里莫名一慌。
如果問上爵,他這輩子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那么他會毫無疑問地回答出:怕權謹會徹底地丟下他不管。
“你在。”
“我便來了。”
“你需要。”
“我便是了。”
只有四段話,不到二十個字,卻令權謹沒有挑不出任何話再問下去。
因為她在權家女皇的江山鏡內,所以上爵來。因為她需要權勢,所以他便是監獄長。好暖好暖的一句話,卻化不了權謹的心。
我從未見過如此沉重冷靜的一個人。
她想到的,永遠不是表面的利益,而是精心細算的揣摩:“是嗎?身為高高在上的監獄長,要什么人沒有,干嘛看上我?”
“而且,你不是中了魔棺的毒嗎?”
“放眼整個江山,人人能你敬而畏之,誰有那個實力對你下毒?”
權謹每一個問題都問到關鍵點。
上爵竟然有些回答不下去,他可以對任何人撒謊,但是對于權謹,他不會。所以千言萬語都只匯為一句話:“因為是你。”
“你是掌心人。”
“僅此而己。”
那雙看著她的眼睛,好真誠好寵溺,帶著畢生的心滿意足。
他掌心刻有二字。
Q為權。
J為謹。
那是他捧在手心里的人。
權謹對上上爵的眸子,恍然間,總有種熟悉的感覺,不是現在的熟悉,就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也見到過。
她還想說什么,一道加大音量的聲音,便從包廂內繼續傳來:“女皇陛下有沒有死,怎么能是一介打魂臺說了算?”
“你這么急著召告天下,是何意?”
權清清臉上掛著得體的表情,她看向包廂,問:“請問閣下誰?為什么不愿意出面?”
“你不需要扯開話題。”對方一句話擋過去。
然后嗓音磁性地說:“女皇陛下的尸體還沒有找到,更沒有任何證明她真的死了的證據,你一句話,幾個字,就告之江山。”
“她已經死了?”
“我看,權清清小姐這所有的目地都是想要上位吧?”“
權清清心里早已對包廂內這個人起了殺意。
早不出來;
晚不出來;
偏偏到這個時候,突然就來找茬,簡直就是找死。權清清露出無所謂和坦然的苦笑:“如果師傅能回來,我絕對不愿坐這個位置。”
“因為我知道,在很多人的心里,可能會覺得我這是在裝。”
“裝著孝順,其實所有的目地都為了上位。”
“可我想說的是,如果江山之內誰的能力比我強,我完全可以將代理女皇的位置讓給她,能者居之,這是對皇位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