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爵就只想過去寵一個人。
從遇到她的第一眼開始。
到他閉眼的最后一秒。
那是一輩子。
那個人叫權謹。
一直都是她喜歡錢,然后他富甲天下。
一直都是她愛自由,然后他才權勢濤天。
“那得東西很難拿到?”
權謹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算了。”
“如果難,就別去了,你告訴我那玩意在哪,我自己去弄。”
上爵搖頭。
語氣還是和以往一樣淡漠涼薄,可不知為何,這一次總感覺參夾了一絲不舍:“不難,只要你要。”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權謹擰眉。
上爵素來宴言少語。
每句話,都會說到重點。
看起來什么都不在意,卻是因為在意的東西,只有一個。面對任何人,他都會撒謊,唯獨她,他不會報假一個字:“有。”
“你說過以后不會丟下我的。”
“所以接下來,你什么地方都可以去,都可以做,唯獨不能丟下我。”
權謹很少看到這么認真的上爵。
就好像生離死別一樣。
仿佛有什么大事,或者有什么大的陰謀,在醞釀等著她。
她知道上爵不會對她撒謊,所以第一次,問了一個好早前就深思過的問題:“除了上爵你還是誰,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不然為什么。”
“你第一眼就認定了我?”
印象當中的上爵淡漠無害。
與世隔絕。
可是現在的他,總感覺含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王者氣息。
他什么都沒解釋,就是重復了一遍埋在心里好久好久的話,說出來,需要很大的勇氣:“因為,我很久前也心悅于你。”
出了餐廳之后,權謹等人便進到帝都一所別墅。
世界各國勢力齊聚于帝都。
醫師在權謹入睡后,小心翼翼地拉開房間,輕步輕腳走到上爵的房間里,房間內沒有開燈,上爵就優雅地站在窗戶邊。
背對著他。
聽到聲音,說了句:“關門。”
“爵爺。”醫師臉色有些復雜。
上爵:“說。”
醫師看了眼房間門口,確定沒有偷聽,才朝上爵開口:“清風和白虎去哪了?您怎么自己回來了?”
今晚天特別黑。
好像有要下雨的陣勢。
上爵抬起手掌,一直盯著手心上的傷疤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回答醫師:“我放不下她。”
醫師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
他抬起頭,否定地說:“可她能放下你。”
“你找了她那么久,可她早就不記得你了。爵爺,回不去的東西,就放下吧,摔碎的水瓶再撿起來,會刮破手指的。”
見到上爵沒有反應。
醫師只感覺鼻子酸酸的。
多想大聲地沖面前的男子咆哮,可是又想到隔壁房間里,住著的那位女生,他眼眶頓時一紅:“你干嘛答應她去取冰館。”
“根本就沒有冰館。”
“都是你騙修仙界那群人的借口。你要把自己的命當成冰館拿去給她,才肯罷休嗎?她又不喜歡你,你到底是為了什么啊!”
“爵爺,你放下吧。”
“她不愛你啊,一直都是。”
她不愛他。
不管是現在,還在好久好久以前。
上爵望著窗外的景色,手指收緊負在身后,白凈好看的指甲透著點純光,他臉上沒有憂傷沒有后悔更沒有傷何的埋怨。
那一句脫口而出的話,多少年了,不曾變過:“可我喜歡她啊,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