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謹心里有一種很復雜的心情。
但可以肯定的是。
她還信七曜!
“粑粑,對不起。”七曜腦海里一片混亂。
他擔心和隱瞞了那么久的事情,在今天,猝不及防地發生了。
七曜握緊手指,緊張和害怕地望著權謹,他沒有解釋,就只是用賭上一把的口吻說:“原諒我沒有辦法,去跟你解釋。”
“我不能解釋,更不能說。”
“但是你要相信,不管我是誰,有什么能力,在哪里,會什么,我都是七曜啊。誰都可能會傷害你,我不會的,絕對不會。”
少年說的好認真。
那張巧奪天功的俊顏上,滿是小心翼翼。
他害怕權謹不信。
害怕權謹會懷疑他。
害怕......害怕好多好多。
直到,站在他正對面的女生,回答了一句可以掀起你滿腔熱血的話:“我信你。”
她說——
我信你!
和在九州時一樣,無條件信你。
“謹。”司語有些的擔憂地擰眉,她看了看七曜,最終的目光落在權謹身上:“今天的事情太過蹊蹺,你先不要太相信他。”
“少主的死,我怕和他都有一些關系。”
司語說的沒錯。
確實有關系。
因為權謹下一秒就朝七曜問了:“我不問你是誰,也不問你在我身邊是因為什么,還是那句話,我的人,我信。”
“七曜,你告訴我。”
“剛剛那個神秘人說,預言從始至終,都是權家那位女子的能力。你回答我,權家那位女子和我是什么關系,預言是誰的?”
至于剛剛那個人說。
預言是九叔搶奪給她的這句話,權謹還真的不信,更不相信九叔的死,是因為權家人來找麻煩。
此刻。
權謹誰都不信。
就信七曜。
他說是誰的,就是誰的,他說權家那位女子和她是什么關系,那就是什么關系。不管七曜會不會撒謊,權謹都無條件信他。
“我......”七曜猶豫擠不出半個字。
他可以從權謹的眼睛里,找到百分之百的信任。
這個時候。
七曜真的好想好想朝權謹說:‘預言就是你的!’
‘權家那位女子就是你啊!’
‘只不過因為一場意外,你再也不想記起自己是誰,再也不想回到過去和權家人有任何瓜葛!’
他好像把這些話都說出來。
但是不能。
因為她好不容易才遠離權家,少主好不容易才替她瞞下身份,七曜做不到說實話,只能扯開嘴角,第一次辜負權謹的信任。
他說:“預言是權家那位女子的。”
“你是你,她是她。”
“你和她現在不是同一個人。”
這是七曜朝權謹回答而出的話。
他撒謊了。
對于外人來說,七曜或許不值得原諒。但是對于曾經的權謹來說,這是她,最想要聽到的答案。因為,權謹只想做權謹。
“好。”
權謹毫不猶豫地點頭:“我信你。”
這三個字像千斤重的石頭,壓得七曜有些呼吸不過來。
“權家那位女子的尸體,我會去找,也會想辦法讓她復活。我沒那么善心,別人的東西我照樣用的自在。”
“找她,就是喜歡她的為人,僅此而己。”
七曜:自己喜歡自己......
這樣的喜歡,是沒有靈魂的!
“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權謹收起漫不經心的姿態,語氣凝重,甚至已經篤定、卻還用一種不平穩的語氣問。
“九叔他......是不是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