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隊員幾乎是一鼓腦,根本就沒有經過思考,直接縱身而跳。
當一個人受到嚴重打擊和瘡傷的時候,他是不能保持理智的,他腦海里能想到的第一個行動,就是做自己最想要的事情。
那就是——
陪她!
生死與同,與王同在!
“三號!”
“不要,不要三號!”其它隊員伸出手,想要抓住三號隊員的手,可最終只是抓到了他跳崖的那一抹殘影。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三號隊員墜落懸崖。
眼睜睜看著出生入死的兄弟。
就這么 “五號,你冷靜你冷靜啊。”
“隊長是被人陷害的,你就算跳下去,三號和隊長也回不來了!”他們極力控制著自己危險的思想,讓內心恢復平靜和理智。
可是理智不了啊 每一名隊員的身子都在打顫。
這個世界上最無能為力的事情,估計就是看著最親近的人,從眼前死亡和消失,而他們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不——”
“三號死了當初說好的一起死,你讓我去陪他。”
“我要去找他,放開我”其它隊員都緊緊地環住五號的腰,雙眼赤紅,那經歷過太多艱幸和滄桑的臉,被淚水覆滿。
七號隊員邊歇斯底里地放瀉大叫。
邊痛苦地閉上眼睛:“隊長是被人陷害的五號,你清醒一點,我們如果都走了,誰去還隊長一個公道?”
“誰干的?!”
“到底是誰干的!啊啊啊!”
叫著叫著,五號隊員突然就斷了力氣,他跌坐在地上,雙手握緊拳頭狠狠地砸在地面上。
手關節全都鮮血。
他們蹲在跑道的最邊緣,雙手抱著頭,頭埋在膝蓋里,一副失魂落魄的狼狽模樣。
封帝征服是副隊長開給權謹的只有副隊長碰過車 這兩聲音回蕩在耳邊,他們全身打顫,怎么也不敢相信:“我要去問副隊長,我要去問他”
“我不相信,怎么可能會是副隊長?”
那些隊員撐著膝蓋站起身。
跌跌撞撞地往戰隊總部走。
你如果見過丟失信仰的一群人,你就會明白,什么叫行尸走肉。他們活著,不再是為了活著,而是為了替她活著!
“嗖嗖嗖”
一輛輛賽車朝車隊總部狂奔而去。
豹哥和上等學員全身涼地站原地:“嘴里一直喃喃著幾個字,戰神死了她死了”
“如果不是我們約她來比賽,她就不會遭人算計”
“是我,我害死了她我混蛋!我就是個混蛋!”
學員嚎啕大哭。
他們伸出手,照著自己的臉狠狠抽下幾個耳光。
戰神何止是封疆車隊的信仰?
那也是他們的信仰!
“嗡嗡嗡嗡——”
一道直升機降落的聲音,驀然從頭頂上方響起。
學員一怔,下意識抬頭一看。
現機身上面正標記著封疆統領的字樣,一名帶著面具的男子坐在副駕駛位上,一副淡漠和與世無爭的樣子。
眾人心底一片驚駭,連忙擦干眼淚下跪:
“參見統領!”
“嗒”
男子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拉開車門。那幽暗的眸子掃過全場,像是在找尋什么人的蹤跡。
“她在哪?”
“七曜不是說,賭金不夠嗎?”上爵面無表情地抿緊唇,俯看著跪地的上等學員。
上等學員怎么也想不到,上爵會來到這里。
他們抹著額間的冷汗。
哆哆嗦嗦地問:“爵爵爺,您問的是誰?”
“權謹。”就是這個大豬蹄子。
天天拐走他的錢。
他下次再再再再也不給錢她了!
“權謹權謹”上等學員閉上眼睛,腦海里滿滿都是封帝征服爆炸前的場景,他們又害怕又悲痛地擠不出一個字。
上爵心跳突然跳漏一拍。
一種不好的預感,滋升而起。
他那從始至終都不會掀起半點波動的神色,在這一刻,頓時泛起暗涌的寒意,就連音色都帶著一絲顫意:“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