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記不起有多久沒有聽過這叫喚聲。
忽然聽起來。
竟然有一種恍然的錯覺。監獄老大不緊不慢地停下步子,轉身,面具下那雙威嚴凌厲、無視萬物的眼睛朝眼前的少年看過去。
“老大!老大!”
“真的是你來這里啊。”少年朝監獄老大揮著手,好像心里特別高興,能感覺到他提著的心臟松懈下來。
看清了少年的身影。
監獄老大微微擰眉,好像在腦海里回想這個少年是誰?
最終,監獄老大也沒有想起七曜的存在,他語氣疏離冷淡地朝七曜問:“你是在叫我?”
咔嚓!
心碎了一地。
七曜以為監獄老大是被監視的,所以不敢和他相認。七曜立即閉上眼睛,感知了一下四周有沒有權家人的氣息,發現沒有!
隔著一百米距離的權謹,身子懶懶散散地靠在墻上。
她環抱著手臂,聽著七曜和監獄老大的談話。
不知為何......實力如此強大的七曜,卻怎么都感受不到權謹的存在,他沖上去就抓著監獄老大的衣服:“你搞在什么?”
“你該不會有了身份,就不認我這個糟糠之弟了吧?”
“老大!”
“我有急事問你,你......”
七曜那焦急出聲的話還沒說完,監獄老大就直接抽回手,然后一掌拍在七曜的肩膀上,直接將七曜拍退好幾米。
隱隱約約間。
權謹聽到了一道肋骨碎裂的聲音。
監獄老大面色如常地收回手,在背對著權謹視線的時候,用含著殺氣的目光掃了七曜一眼:“封疆學院的學員都像你這般?”
“如此虛榮?”
“老大,我可未曾聽說我有一位弟弟!”
話畢。
監獄老大彈了彈被七曜碰過的衣角,驀然轉身,他最后看七曜的眼神特別陌生,陌生到給七曜一種老大真的不認識他的錯覺。
為了證實自己沒有認錯人。
或者說......證明監獄老大還是站在權謹這一邊,并沒有順從權家的指揮。
“嗖”
七曜立即沖上前,擋在監獄老大的面前。
伸出手。
“嘩啦啦”
掀開監獄老大帶著的面具,面具下那張一筆一畫都勾勒熟悉的容顏,比起七曜記憶中的樣子,多了一分凌厲和疏離,還有......絕情。
是他!
七曜看得特別特別清楚,眼前的男子真的是老大。
可是......老大為什么不認自己?
是出于什么苦衷不能認?還是權家人對老大施了法術,抹去了他對自己的記憶嗎?
“來人——”
就在七曜一只手拿著面具,低頭沉思的時候。
正對面的監獄老大已經威嚴出聲,他朝身后方的隨身下屬打了個手勢,不管是看七曜的眼神還是話意,都是那么無情冷血:
“斷了他的右手!”
七曜猛地抬起頭。
通往授課大廳的路道有五米寬,在正中央的位置,有一名少年錯愕地抬頭,用不太相信的目光看著曾經與他同生共死的兄弟。
七曜不信......
就算是權家人在場,老大都沒必要做得這么絕情,讓他滾就好了。
可是現在,他卻命令下屬,斷了他掀面具的右手?還有老大看他時那種冰冷和陌生的目光,真到讓七曜覺得他真的忘了他了。
“老大?”
“你要傷我?”
被七曜稱為老大的男子,眼里一片冷漠薄情。
表面上,真的看不出來任何的動容。不,不僅是表面上,就連監獄老大從下屬手里拔出細刀、朝七曜手腕筋脈刺去的動作。
都沒帶半點猶豫!
“嗖——”
監獄老大冰冷的目光直射七曜,他反手握著細刀,對準了七曜的手腕.......可那一瞥,老大立馬瞥到了七曜包扎的傷口。
那道裂痕!
正是被權家玉牌刮傷。
七曜就不躲不閃地站在那,老大知道的,被玉牌刮傷的傷口可不是普通傷。一旦在七曜傷口沒有修復前,被挑斷筋脈。
他的手腕將很有可能廢掉!這不是假的!
“錚!”
尖銳的細刀帶著罡風,配合著老大那無動于衷的冷血目光,離七曜手腕的筋脈越來越近。
近到一米,半米......
以及即將挑斷他的手筋......
可就在這個千均一發之際,七曜的眼前,驀然閃過一道靚麗驚艷的黑影,再接著,靠近他手腕的細刀便被兩根手指緊緊夾住。
擋在七曜面前的,是個女生。
她緩緩掀開眼簾,唇角揚起一抹輕笑邪佞的弧度,朝正對面的監獄老大吐露出一句好霸氣好護短的話:“要廢他,先廢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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