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腳,重要極點。
“咔嚓”
將近一百人都在說話的場景里,居然還能聽到一道蛋裂的聲音。
眾人瞳孔一縮。
“啊啊啊......我,我的......!”只見男導師捂著自己的下跨,痛得滿頭大汗,整個身體卷縮在地上,嘴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
司語踏著高跟鞋。
走到男導師面前,輕俯身,鞋根踩在蛋裂的地方,笑容滿臉地揉捻著:“保鏢。”
“以司家的名義,通知執法部門的隊長,讓這個傻逼給我消失。”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謹會勾引你?”
“嘖。”
司語一腳就將男導師踢開,收斂起剛剛那副黑社會大姐大的模樣,撩了撩長發。
被保鏢拖走的男導師不甘心。
他聲音帶著哭嗆地朝司語懇求道:“大小姐,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您為什么要幫一個外人,而不幫司家的旁系。”
“我是司家的人啊大小姐.......”
司家的人.......
權謹耳邊一直回蕩著這句話,她做勢掏了掏耳朵。
一旁的司語將權謹不耐煩的動作收進眼里,司語冷冽的目光一掃保鏢,在男導師離開之前,有聽到一句令他五雷轟頂的話。
“可我,是謹的人!”
司語是權謹的人。
這話,聽得全場死寂無聲。
所有目光都齊嗖嗖聚集到權謹身上,紛紛小聲議論:“權謹跟公主到底是什么關系?”
什么關系.......
沒人注意到,司語在聽到這四個字時,眼里浮出一絲不知明的情緒。她收起那個不應該冒出來的想法,朝權謹拋了個眼神。
“老娘夠仗義吧?”
“司家都沒你重要。”
權謹:“注意你的形象。”
直到權謹提點,司語才發現周圍的人看她的目光,有些怪異。
她連忙端正大家閨秀的姿態,死皮賴臉地挽著權謹的手臂,去了院長辦公室:“謹,你怎么去到下等世家?”
權謹坐在沙發上。
雙腿搭在茶幾上,好不愜意地回答:“銀荊。”
“你都知道了?”
權謹:“???”
知道什么?
怎么感覺司語投過來的目光,帶著自責和疲憊?好像有什么大事發生一樣.......
“銀荊我去取就行,你不用管。”以權謹的智謀,套問出司語的話簡直輕而易舉。
而司語。
聽到權謹的回答,心里冒出的第一個想法不是感動,而是克制的氣憤:“謹,這件事情是誰告訴你的?”
權謹:“........”
果然有貓膩。
“沒人。”權謹平靜地回:“你為什么要瞞著我?”
司語壓下心里涌出來的委屈和痛楚。
她不太在意地一笑,然后點了根香煙,用無所謂的口氣說:“我才沒有瞞著你,多大點事,不就是爺爺中毒了嗎?”
“司語能解決!”
司語那沒有任何防備吐露而出的話,卻引起權謹眼睛驀然一瞇。
中毒......
中毒的人?不是七曜嗎?
“誰下的?”權謹面色從容地問。
“宴會上司靜那玩意干的。”司語吐了口煙圈,聲音里聽不出半點的憂傷和難受,堅強到令人不可置信:“爺爺還有三天。”
“我沒跟你說假的。”
“你別在司家任何一個人身上浪費預言,你敢救,我就敢殺!任何人都是!”包括,她自己。
權謹掀開眼睛。
剛好可以和司語投過來的目光,撞上。
得知這個世界上最寵愛她的司老爺子只有三天的時間,她沒哭,沒鬧,照樣處理司家集團一切事物,冷血到連眼眶都沒紅。
根本就不是眾世家幻想中,徹底崩潰的那副模樣。
“好。”權謹應道。
然后伸出纖長的雙手,朝司語做擁抱的姿式,用好親切好溫暖的聲音吐露兩個字:“哭吧。”
“這里,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