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聲響——
那不怒自威的幾個字,砸得司靜腦袋一片空白,更令在場眾人心臟都碎裂了。
還沒等他們來得及深想,這來的人是誰?
大門口驟然傳來......
“卟通!”
一聲響。
“卟通、卟通.....”
十道,二十道,甚至是上百道的統一跪地聲。
再接著。
就有一個屹立于封疆巔峰、從始至終都不容普通人玷污的稱呼,順著大門直隙而入的通道,如五雷轟頂般砸來:“屬下參見肆爺。”
“參見肆爺——”
肆爺?
封疆四大統領之一!
他......他不是從來都不出席任何世家的活動嗎?怎么會突然來到司家?
“嘩啦——嘩啦。”
在場幾千人全都誠惶誠恐地站起身,包括司家老爺子都收起拐杖,統一朝那個披著黑色風衣,緩步而來的男子行禮。
全場只有一個人直著身。
那個人;
便是官肆!
他以藐視的目光掃過全場,然后落在司靜身上,一副誰能耐他何的大爺姿態質問:“司語的芯片,我從少主那要來的。”
“就你,也敢有意見?”
司靜心臟畏懼地卟通直跳。
她不甘地攥緊手指,恭敬地應道:“肆爺恕息,是我誤會司語了。”
“還請司語姐姐能夠原諒我。”
司靜轉過頭,又朝司語特別誠懇地道歉。
她以為......
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大不了,讓司語回歸司家。可惜,接下來等待司靜的,則是一句晴天霹靂的話。
司語含著笑搖頭:“別啊,我可受不起姐姐這兩個字。”
“二十年前,你以我的名義,借我的手,害死母親和嫡妹的時候,可沒有想過有我這個姐姐!”
什、什么?
司語說什么?
司家主和司家眾人猛地抬起頭,看了看一副受了污蔑模樣的司靜,再看了看司語。
最后,憤怒地斥道:“司語,你夠了!”
“明明是你怨恨夫人寵愛二小姐,想勸家主將繼承位讓給二小姐,你心升不甘,然后才下手害死的夫人,你還想要狡辯。”
“甚至不惜,嫁禍于司靜大小姐,你!”
“你怎么可以這么惡毒?”
經歷過被污蔑;
被似真似假的證據指認;
被周圍每一個人不信任的時候嗎?
特無能為力,真的,你不管解釋什么,那些跟隨大眾的輿論和指責還是會砸向你,你明明清白,卻只能笑著應道無所謂。
“要嫁禍,我二十年前就嫁禍了,何必等到現在?”
司語頂著大廳幾千人的目光。
走向前幾步,有些不在乎地笑了笑:“司靜,你敢以繼承位發誓,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嗎?”
司靜心里不屑地嘖笑幾聲。
這年頭,誓言還管個屁用?
“我發誓,夫人和二小姐絕對不是我殺的。”司靜義正言詞地開口,字字鏗鏘有力。
聽到誓言,那些搖擺不定的眾人都偏倒向司靜。
紛紛朝司語斥道:“天賦多高的一個人,心腸怎么就這么狠毒呢?”
“居然為了洗白,想要拖無辜的人下水。”
“司語小姐你太過份了,以為光憑一句話,沒有半點證據,我們就會.......”就會相信她對嗎?
有的。
而且證據......
已經來了!
就在全場為司靜憤憤不平的那一剎,司家保衛那尖銳又響亮的匯報聲,夾著十足的尊敬,從不遠處驀然響起:“權謹小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