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嘴里的話還沒說完。
旁邊的上爵就已經轉過頭,用一種形容不出來的落魄目光看著權謹:你居然有兒子了......
權謹:“我去你踏馬地!”
“給我滾——”
權謹反腿一腳,直接將少年一腳就踢飛出去,然后嘩地踩在少年的胸口:“瞎攀什么鬼親戚,我哪來的兒子?!”
少年又痛又覺得委屈。
他連忙伸出手。
吐了點口水在手掌上,摸了一把臉,然后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權謹:“粑粑,是我啊,你七啊!”
“我來封疆找你找得好苦啊,結果你還踹我。”
權謹:“......”
“七曜?”權謹收回腳,有些閃花了眼。
七曜連忙站起來。
拍了拍胸口上的灰,將掉在地上的袋子撿起來,與此同時,那些商場的保衛員也趕了過來,一眼就瞥到了提著袋子的七曜。
“隊長,就是他!”
“他就是偷商場米的賊。”
權謹:???
米?!
權謹和上爵的目光,不約而同轉向七曜提著的袋子。袋子擦破了兩個小洞,時不時有兩粒米掉落。
權謹滿臉嫌棄地轉過頭。
“你胡說八道。”
七曜將袋子往肩上一扛,義正言詞地說:“我明明用對等的東西,跟你們交換了。”
“放在收銀臺上的藥粉,抵這一袋米,足夠了!”
保衛簡直被氣笑了。
他們直接提著鐵棍,對七曜沖過來:“就你這身份和乞丐樣子,也能有值錢的東西?”
“我們已經通知執法局的隊長!”
“先把他給我抓起來。”
七曜拖著一袋米。
迅速躲在了權謹的身后,冒出一個頭,朝權謹說:“粑粑救我。”
權謹默默地離七曜遠了點。
然后沉著臉朝保衛開口:“他拿的東西價值多少?我替他賠!”
保衛隊長停下腳步。
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權謹一眼,眼里即刻露出鄙夷和看低,再一撇,目光又注意到了上爵。
全身濕淋淋的,戴著面具。
這身衣服的品牌......
怎么沒有見過?
但是跟一個外來人混在一起,估計身份也高不到哪里去。想到這里,保衛趾高氣揚地說:“呵,賠?你賠得起嗎?”
“偷一罰百!”
“出風頭也要講究一下場和,別說罰一百倍,就是十倍,你都賠不起!”
那就是肯定的字意。
封疆低等層次的人,對待外來人員本來就沒有好感。對待手腳不干凈的外來人,保衛就更加不客氣了。
權謹語氣冷下來:“廢什么話?多少?”
“你真要還?”
保衛隊長掃量了權謹一眼,冷笑著開口:“說出來,我都怕你承受不起。”
“這可是白家主提供的供物,上等世家白家知道嗎?”
“一斤三百封疆幣,這里少說得十斤,那就是三千,再翻一百倍,你不是說賠嗎?賠啊!如果再不賠,執法局的人就要到......”
保衛隊長帶著挑釁和看低地說著。
可說到一半。
臉上的表情就凝固了。
只見權謹兩指夾,著一張從暗影手里搶過來的銀白色卡片,啪地甩在保衛隊長的臉上,拽到沒邊地吐出幾個字:“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