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眼珠子轉向房間外,透過門縫可以看到上千軍員齊齊臣服下跪的一幕,下跪!真的是下跪啊!
封疆全民,見封疆之主,必跪。
“少......少主來了?”
老者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少主怎么可能會來到軍營?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忽然!
老者的余光猛地瞥到了病床上的總隊長,即刻恍然大悟:“是總隊長,總隊長自殺的事情,少主一定是知道了。”
“少主這次前來,恐怕是來看總隊長的。”
想到這里。
老者和房間內眾人,全都敬畏地沖出房間。
只有權謹還懶懶散散地坐在沙發上,目光投向房門外,看著那些手臂上挽著白絲帶的全員,對九叔恭恭敬敬行禮的一幕。
“是......是少主來了嗎?”
躺在病床上的總隊,迷迷糊糊聽到了令靈魂都顫粟的兩個字。
他忍著疼痛,撐起身,準備下床。
可是下一秒,就被一道女聲給制止了:“下什么鬼床?給我躺回去!”
“小......”主!
聽到那熟悉的語氣,總隊長差點脫口而出叫出兩個字,可在看清權謹的身影時,最后一個字立馬卡進了嘴里。
他擰緊眉頭,打量著權謹。
半晌,才問道:“你是誰?”
“救你命的人。”聽著漸漸逼近的一陣腳步聲,權謹抬了抬眼回答。
總隊長還準備問什么。
虛掩的房間門,驀然被一掌推開。
先映入眼底的......是一名穿著白色長衫的男子。
衣袖刺著黑色的邊紋,光線全灑在他身上,映出棱角分明的五官,薄唇輕抿,一眼睛就這么橫掃過來,硬生生給你一種臣服感。
他的身后,跟著數名抬頭挺胸的下屬。
再身后,就是上千將士跪拜的一幕。
“見過少主。”總隊長咬咬牙,又準備起身。
“嘩啦——”
少主從背后抽出骨節分明的手,朝總隊長一揮,已經起身到一半的總隊被一股內力重新按回床上。
而這個時候。
老者和學員也跟了進來,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泰然如若的權謹。
醫術學員即刻指責冷厲道:“進入封疆境內,你竟然見少主不跪?!”
“對少主不敬者,按規定,屠殺全族!”
權謹總算睨了眼學員。
然后目光落在隔她幾米距離的少主身上,他臉色好像又白了些,有種空靈和不真實的感覺,好像......一眨眼,就會徹底消失。
為了掩釋自己的傷勢,他特意將嘴唇染成正常色。
“放肆!”
見權謹一直盯著少主看,老者心底一驚。
盡管他對權謹不滿,但沒確定權謹是不是偷竊之前,他還是不愿意封疆錯過一個醫學人才。
老者不由站出來斥道:“不得對少主不敬!”
說完。
老者又恭恭敬敬地對少主行禮:“少主。”
“總隊長身上的傷勢,就是這個女生醫冶好的。”
“在醫冶總隊的時候,我看到她身上帶有特級藥物,我懷疑,是封疆總部的工作人員偷竊出來給她......”
少主聽到一半,驀然半轉頭。
那猶如帝王俯視低等平民的目光,落在老者身上。
薄唇輕啟,一字一句都帶著無盡的壓迫和威嚴:“你是在懷疑,本主是偷竊特級藥物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