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謹面無表情地看著女人,沒有說話。
只見女人神色堅定,攥緊手指地說:“我有想過死,但是我不能死。”
“那些害我落到這個下場的人,都活得好好地!”
“那些被拐賣到世界各國的女孩,都在跟我一樣,渴望著有人去救她們。”
“我懂那種感覺。”
女人聲音哽咽,想回憶起了什么,臉色很是痛苦。
權謹無動于衷地站在高處,看著女人的眼神,除了疏離就是陌生。
可是女人卻覺得,這種眼神,是她這輩子感受到最溫暖最親切的,不似人販子笑起來的熾熱和貪婪,不似同事笑起來的算計和陰險。
“我......”
“我真的忘不掉同事誘導我去外地,給我介紹一份好工作,結果卻在路上給我一擠迷藥,把我轉賣一次又一次的場面。”
“我忘不掉我被扒光了衣服,放在夜總會的交易場所,是淪落成男人發瀉的性工具,還是被別人賣走的一幕。”
“我忘不掉我的第一個孩子,因為是女孩被活活掐死,我戰戰兢兢地過了十五年,連家都不能回的一幕。”
“從十五年前起!”
“當我被拐到K國,淪落到這個地步起。”
“就注定了,不會再有人接受我,國還是那個愿意接納我的國,但家,卻不是可以包容我骯臟身體的家。”
女人走向前。
朝權謹邁進一步。
再邁進一步。
底下就是懸崖,她明明害怕得雙腿打顫,可還鼓足勇氣站在最邊緣,只為了能離權謹更近一點。
“我想跟你走。”
“我不認華國,就認你!”
女人怕權謹拒絕,她努力裝成一副很堅強樣子。
這個時候,她明明該哭。
可是她偏偏忍住了,就是沒有哭出來,就望著高高在上的那個女生,那個曾說著......可以照亮她回家之路的光明。
嘀——
純凈信仰值蹭漲一點!
“你想跟我走?”
“想!”女人肯定地答。
權謹眼簾微垂,這一刻的她,收起了臉上常帶的微笑,直起身。
像個......不,是個被萬人敬仰的王者,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女人,淡淡地說:“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跟我走。”
“我可以的!”
“不管是什么要求,我都可以做到!”
權謹面色不改,一身王威:“無論什么,都愿意嗎?”
“愿意!”
女人生怕權謹拒絕,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緊緊地盯著權謹,又害怕又心急地說:“你別丟下我,我什么都沒有了。”
“錯了。”權謹字字認真的說:“你還有你自己!”
女人心臟莫名被什么東西給撞了一下。
低喃著:我自己?
她還有嗎?
沒等女人露出自嘲和苦澀的神情,上空又傳來一道專屬于權謹的聲音,她的話,帶有魔力。
任何人說出來,女人都不信。
唯獨權謹,女人信。
“讓駐扎在K國的外交部人員,派你去巍國加入殺手組織,當你從撕殺中走出來那一刻,你就是你!”
“你若強大,便沒有人敢再看不起你。”
“沒有人敢當著你的面,再侮辱你!”
“如果十五年前的家,接受不了有故事的你。那么!你就開辟一個家,一個從此以后,以你為尊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