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貼這個嫌麻煩?”
“這里沒有能御寒的衣服材料,再等一些天,成員就會送過來了”
好熟悉的那種感覺好熟悉的暖心話,好熟悉的那一群人。
當年——
她還在九州的時候,那群叫她W的人,也會像七曜一樣,湊在她的身邊。
她心情不好時。
他們主動湊上來挨打,因為她生氣時喜歡暴力。
她怕冷,他們想方設法去找能防寒的布料 “給你的錢,你都用來買這個了?”權謹不冷不淡地問道。
七曜連忙搖頭。
抽出一只手,指著身上的衣服,很認真地說:“買了件衣服,二十,那智障還開價八十想宰我。”
“藥材多少錢?”權謹望著七曜身上的衣服頓了幾秒。
少年抓了把頭發。
沒心沒肺地回答:“藥材啊四百八,我哭窮,藥店老板還少了我兩塊,讓我買了四只包子。”
“嘿嘿嘿我是不是很聰明?”
陽光下,七曜就站在那兒。
特別傻笑看著她。
眼里沒有夾任何討好;沒有任何目的;就連說出這些話來的時候,都覺得理所應當。
他應該做的。
應該的 “這兩天你沒回華國總部?”
“沒有。”七曜搖頭。
“你吃了什么?”
“四只包子。”七曜很正經和耿直地回答。
“餓嗎?”
等等!粑粑怎么會問他餓?
直到這個時候,七曜才瞬間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做了什么。
他抬頭,緊張地注意著權謹。
生怕從她的臉上找到嫌棄和生氣的情緒,沒有,什么都沒有,七曜捧著防寒貼的手往回縮 “我不餓。”
“老板你還忙,要是沒有什么吩咐,我就先走”
“嘩啦——”
一雙帶著涼意的手,將防寒貼全數往口袋里一兜。
女生拽過七曜的手,邁著君臨蒼生的步子,目光直視前方,一身能平定天下的強大氣場。
背對著七曜,一步一步,朝跑車而去。
“老板你要帶我去哪?”七曜心慌地問。
從他的角度看下去,只能看到權謹那白皙的耳后根,戴著口罩,露出久居高位的漆黑雙眼。
好暖好暖地說:“帶你回家。”
“吃飯。”
就這么六個字兒。
那么輕描淡的語氣,聽著,都沒有帶任何感情的那種,可偏偏就是令七曜后背驀地僵直。
多年前。
她也曾像今天一樣。
像個救贖,出現在他面前,掛著疏離的微笑:“別怕,我帶你回家。”
九州即家。
有她在的地方,才叫家。
“嘎吱!”權謹目光一如既往地睥睨輕蔑,伸手,一把拉開車門,示意七曜坐進副駕駛。
可就在這個時刻!
隔著幾百米的拐道口 六號正扶著斷了膝蓋的五號,步子緩慢地走了過來,兩人一抬頭,就瞥到一輛跑車!!
面前——
“這!這!”
在六號瞳孔收縮、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有一抹熟悉到令她咬牙切齒的身影,她拉著一個少年的手腕,那個少年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