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干了,警察阿達也走了…
和平年代,和平年代只屬于百姓,不屬于警察,不屬于軍人,不屬于與一切罪犯奮戰的一線工作人員,因為,他們承受著和平年代背后的代價,他們穿上職業裝第一天所拍的照片,就是他們日后犧牲會放在靈堂的照片。
真正的和平年代只屬于百姓,生活在和平年代的百姓,其實他們的腳下亦是白骨累累。
那是犧牲烈士的白骨,他們用自己的血肉之躺為百姓生活在和平年代。
葉簡閉上雙眼,她實在沒有力氣抬起手臂敬禮,驟然失去站立力量的雙腿“撲通”一聲重重砸跪滿是碎石的地上,她跪著為犧牲的警察阿達送行。
“阿達啊,阿達啊…”
阿達的戰友痛苦著,飛濺的淚水砸到地面,留下點點淚斑。
警察阿達犧牲了,警察達央次旺犧牲了,一日內,某縣城派出所內有兩名一線干警犧牲。
派出所所長接到電話又突然中斷,再到怎么撥打也無法聯系,心口直慌的所長親自上陣,帶著數名警察出發。
小小的縣城三輛警車拉響警笛,朝縣城外面飛疾而去。
多吉告訴所長,他們這邊出了點狀況,重犯貢嘎寧布出逃,阿達被傷…然后通訊中斷,再也無法聯系。
重犯貢嘎寧布怎么出逃了?才剛剛抓到,人還沒有帶回所里,怎么就出逃了?!
心口直慌的所長臉沉如水坐在車內,并時不時用手機撥打五分鐘前聯系自己的手機號。
怎么都沒有辦法聯系上,總提示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
緊急時刻竟然無法聯系,急到所長想摔手機。
03年04年內地尚有許多村莊移動網絡信號不通,更不肖說西北、高原這些偏遠地區了。
平措背著已經沒有呼吸的戰友阿達上車,小心翼翼放到座位和老大哥達央次旺并排而坐,他和多吉坐在后面,雙手緊緊扶住犧牲戰友的肩膀,葉簡成了司機。
平措和多吉對葉簡說,他們調頭回服務區,需要把出逃重犯貢嘎寧布抓捕歸案。
擔心夏今淵的葉簡稍做考慮才點了頭同意,她其實想先送兩位犧牲的警察回他們的工作單位。
“阿達、次旺大哥已經走了,走之前他們還惦記著出逃的重囚,我們得把重囚抓回來才成,讓阿達、次旺大哥放放心心走才成,這是他們的遺愿,我們要去完成,一定要去完成。”
多吉的解釋讓葉簡改變主意,點頭答應調頭。
車上,葉簡才知道為什么沒有使用看押重犯的車輛。
阿達、平措、多吉三名名警察原本只押著重囚扎措木前往他市市區大醫院看病,早半個月前就在他市的達央次旺和另外幾名同事抓捕一名罪犯分子歸案,因和他市派出所有些工作需得連夜交接,晚上便沒有和同事們一起返回工作單位。
早上得知單位有同事看押犯人前來醫院看病,工作交接完畢后又是熬夜工作到雙眼玻璃體出血的四十五歲的老大哥達央次旺干脆來醫院匯合,順便看看眼睛,打算開點藥帶回所里。
他們是小縣城,比不得他市市區的大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