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簡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剛才還在玩游戲的幾個小孩腳下有個灰白的東西當成足球踢來踢去…
那是…人頭骨。
拿著人頭骨面不改變當足球踢的小孩們,根本沒有害怕感,環境造就了他們的性子,環境也在從小培養他們兇殘的一面。
等他們長大后,又是新一批將黑暗進行到底的制毒者、販毒者,乃至行兇者,如此循環延續一代又一代。
山里的風吹來,卷著陣陣后背森寒的寒意面來,眼簾微顫的葉簡“慌措”收回視線,并緊緊低頭佯裝不敢去看,害怕到全身發抖的模樣。
換來那個前來接待室的年輕男子的哈哈爾嘲笑,笑完,他又道:“新貨不錯,如果沒有什么用處,賣到國外也有個好價錢。”
“有些西方人最喜歡黑色頭發,黑色眼睛,皮膚白皙的亞洲人,尤其是中方人,他們會更喜歡。”
視線極為打量葉簡,甚至還突然間伸出手,強行抬起葉簡的下巴,眼里閃過很明顯的驚艷,更甚唾涎到咽動嗓子眼,不停滾動喉結。
剛才新到的“貨”一直低頭,未能讓他仔細看清楚,這會兒瞧清楚才知曉竟然如此美貌,美貌到還挺想“試貨”。
還沒有進入核心區的葉簡第一天便遇到鄧隊長所說的最大危險之一。
年輕男子已起色心,手不老實往葉簡臉上摸來,“這到漂亮的貨進去之后只怕再沒有出來的機會,你們竟然也舍得?”
心里一冽的葉簡不敢讓自己眼里生出冷色,她只能用力扭頭逃腦對方連指縫里都透著麻果氣味的手指。
甩臉動作不但沒有讓該年輕男子放棄,反而更生興趣,嘖嘖數聲,笑聲里透出了下流。
他說的是緬方話,這是葉簡的短板,也是鄧隊長最遺憾的短板,甚至要求葉簡充當臥底期間看看盡可能學會緬方話。
記憶力如此超強,兩到三個月內學會緬方話應該不成問題,他們緝毒大人最快一個學會緬方話的緝毒警察僅用了六個月時間。
鄧隊長的提議葉簡記在心里,如果可以,她亦希望自己兩到三個月內能學會緬方話。
臉上似是被蛇爬過的觸感讓葉簡心里陣陣反胃,而她,只能忍,面對對方猥瑣又下流的微笑,她只能忍。
并不怎么說話的司機抬手揮開年輕男子再一次想要摸過來的臟手,沒有什么感情的說了幾句,葉簡便看到非禮自己的年輕男子臉色陡然變化,有一絲害怕從他眼里一掠而過。
悻悻收回手,低低回了一句,指向前面一間破舊木屋,示意把人帶到木屋里關起,緊接著,他拿起放用紅繩子穿掛脖子上的竹哨子吹響。
很快,樹葉茂密里傳來西樹枝劃動的“嘩嘩”聲音,有兩道后背扛著土制步槍,穿著緬方當在民族服裝的男子走過來。
由他們負責將葉簡關押起來,剛走兩步,年輕男子又說了一句什么,葉簡回過頭,正好看到對方眼里不懷好意的笑。
他見到葉簡望過來,舔舔有些泛紫的嘴唇,起了的色心并沒有因此消失,神情里還有一線因不甘心而生出來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