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突然插話讓沒有聽懂的葉簡目光微地凝了凝,視線不著痕跡掃過說完話,從她這邊側看去,側臉都自帶兇色的司機,微地停頓少許,她有意笑問自己的戰友,“司機說了什么?我一句沒有聽懂,你們聽懂沒有?”
織雀挑眉,雙手很隨意地攤了下,笑道:“不懂。
前面白鶴側首,表情適當的茫然,用普通話問司機:“請問,你剛才是和我們三人說話?”
開車的司令飛快掃了白鶴一眼,深邃的眼里冰冷冰冷,泛著出冬日早晨的寒氣,他又說了一串當地語言,白鶴扭過頭對后面坐著的戰友們道:“語言不通,我也不明白。
扭頭說話的白鶴身子一并側過來,他的左手很隨意地打出一個手勢,后面坐著的倆人都笑起來。
三人相視一笑,默契天成。
不是白鶴沒有聽懂,他聽懂了,前面一句問他們現在內陸的天氣,后面一句說他們為什么要到他們的地方來玩。
沒錯,司機質問三人,為什么要來屬于他們的地方。
他們確實碰到極少數不和好的當地人了,而且還是一名出租車司機。
從機場到市內距離并不遠,疆地地廣人煙少,無須像內地那樣建個機場還建出離城市好幾十公里以外的地方,車子開得極快,儀表盤上面顯示已經飆到一百二十五碼以上,且還在往上飆升。
葉簡不由單手握住車內手環,烏黑的眼里已有冷色。
織雀暗中輕地拍了拍葉簡的手臂,安撫她不必緊張,凡事都有他們,等到車子駛入一個三岔路口來了一個右拐,白鶴、織雀兩人就知道事兒來了。
往市內一直沿中間大道往前開便成,司機卻選擇右拐,打算把他們拉什么地方呢?
前面的白鶴的右手從副駕駛位與車門之間的狹縫里伸出來了,中間三指綣起,大拇指、小手指豎起,接著保持原動作收回手放到了自己耳邊,小指指向嘴,大拇指壓緊耳邊。
整個手勢過程大約三秒完成。
收到手勢的葉簡對兩位戰友道:“我想睡會,到了告訴我。”
“好。”掏出手機的織雀微笑點頭,三人就此都沉默下來。
葉簡閉上眼睛假裝睡覺,白鶴假裝看外面風景,織雀給戈壁灘里的大部隊發出一條短信。
夏今淵并沒有立馬看到手機短信,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后他們做好工程隱匿,才把手機掏出來開機。
一看,一身沙漠迷彩的他貓起腰走到偽裝帳篷找到Z7韓崢,“定位織雀手機,一個小時之前給我一條短信,疑似碰上東突分子。”
Z7正在建立數據對接,聞言,一點兒都不相信的口吻回答,“他們從機場出來還能遇到東突分子?沒有那么好的運氣,想多了。”
“少廢話,機場不太平,里里外外便衣出動,南邊疆地一向有點亂。”
夏今淵取下頭盔,頂著一向桀驁短發,立體又俊雅的五官泛著金屬般的冷戾,黑眸盯緊著電腦屏幕。
隨著Z7追蹤定位完成,電腦上面出現的小紅點一閃一閃的竟然是朝著…他們這個方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