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太陽曝曬,帶著作訓帽的葉簡臉上敞著汗水,連眉毛都被汗水打濕的她回以對方一記很淡,卻充滿蔑視的眼神。
布里爾斯來校交流到現在,除了他囂張之外,國科大學員秉承“來者是客,當有禮相待”風度并沒有對他多加計較,每每被他挑釁多為無視或一笑而過。
如此,竟然更滋長布里爾斯的囂張,以為國科大學員軟弱好欺負。
習慣被禮讓的他如今突然間被葉簡挑釁回來,第一反應就是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自己在這里會被國科大學員挑釁回來。
瞬間,布里爾斯炸了。
他雙手握緊按到十指關節“咯咯”響著,以這樣的方向向葉簡宣戰。
來便戰,有何可懼呢。
返回的宋之秋離葉簡越來越近,終于他重新返回了起點,眼視冷冷的葉簡掃了布里爾斯一眼,身影如同刮起股旋風,百米沖刺瞬間完成,以以最快速度繞過注意轉彎的“標志旗”。
百米沖刺只是剛剛開始,真正的難度在于中間的二百米、三百米。
二百米開始,五步樁開啟頭孟,踩實踩穩,保持重心,這是學員們第一次四百米訓練教官就會點明,追求速度一定要記住腳下,一旦沒有踩實踩穩,崴腳時有發生。
新生學員第一次完成四百米障礙訓練,折在五步樁絕非少數幾人,腳崴到腫起雞蛋那么大,痛到當場需要戰友們扛著進醫務室包扎。
一躍一跳一瞬間,一快一準一剎那,盯緊樁子,精準落腳,別歪嘰嘰的還琢磨著耍個帥,穩站快走瞬過,從大一到大三只要碰到四百米障礙訓練教官都會老生常談,時刻提醒,從不省略。
而葉簡卻不知道跑過了多少五步樁,從初中開始一直跑到現在,沒有加大難度的四百米障礙于她來說早非難事。
葉簡大一新生那一年,還是新生的學員第一次過完四百米障礙訓練,傷的傷,倒的倒,明明花樣年華,偏偏一回四百米障礙下來全成了老弱殘兵。
她比學員們早訓練五年之久,還在水口村大山深處部隊里就和士兵們一起打摸爬滾,日子久了也就不覺得自己成為大一新生學員,第一次完成四百米障礙訓練一氣呼成會有多么引人注目。
她沒有覺得,教官卻從此以后盯上她一發可收拾。
眨眼三年將過,大一新生時期的種種歷歷在目,仿若就在昨天。
曼非、塞多亞兩國學員身手同樣相當矯健,能成為交流生前來他國軍校交流,本身軍事素質都相當過硬,不會差,國科大的學員每科都要贏,難度還是有。
這也是為什么教官后來臨時把葉簡找上的原因。
若輸了,可不是只丟個人顏面。
五步樁躍過,二百米內的“深坑”就在前面等著。
通過深坑有兩種形式。
一:躍坑,直接跳過去。
二:跳坑,跳下去爬上來。
本次友誼比賽為第二種“跳坑“。
如果說將整個四百米障礙各項按難度分為五顆星,那么跳坑就有三顆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