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簡哪里知道想讓她去風暴突擊隊的家伙又多了海葵,重機槍還沒有組裝完葉簡哪肯放下手里的事去吃飯,便讓海葵回去給她留了菜,等她手邊事情忙完再去。
重機槍是她拆的,拆了她得負責到底才成。
餓也確實餓了,如楊恒所說餓到草都能吃。
此時,已經到了利比亞中午十二點,黎堇年接到了苗專員返回營區,開的是卡車,為了安全起見苗專員并沒有坐副駕駛位內,而是由兩名水鬼負責開車,其余人都坐在車廂里。
接過水壺的楊恒一口氣把喝完半瓶,還有一口未來及咽下去,一位前來接他們的男兵笑道:“很餓了吧,回去后草沒有吃,青菜倒是有。”
“咳咳咳…”
未咽下的水嗆入喉嚨里,嗆到楊恒臉色通紅,咳了好一會兒后,他抹干嘴角邊水漬,尷尬的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隨口一說的話,不會全都知道了吧。
說話的大蝦一看他臉色就猜到想什么,朗朗笑道:“我們當時也餓到可以吃草,這草挑好的,還是挺可口。”
訓練的時候他們可沒少吃草。
楊恒能說什么?只能笑了。
看出他的尷尬,大蝦也沒有再往下去,翻譯臉兒薄,交情也不怎么深,玩笑也得適可而止。
大蝦沒有再說讓楊恒心里松了口氣,和特種兵在一起,他多少還有點拘緊,不像葉簡能和他們打成一片,一看就是戰友深情。
葉簡…也不知道她怎么樣。
楊恒看一眼與苗專員坐一起的特種兵隊長,微微躊躇了下彎著弓,雙手扶著三名博士學員的肩膀近了過去。
他一動,黎堇年的視線已經落了過來,見此,還伸手拉了他一把。
車上搖搖晃晃的,哪怕挪著過來身子也東倒西歪的楊恒立馬握緊,就著力量穩穩坐下來。
他問了葉簡的情況。
黎堇年一聽他提到葉簡本名,目光有幾秒的犀利,讓楊恒瞬間感覺他的視線就像一把手術刀似要將他里里外外剖解。
頂著如此有壓力的視線,楊恒低聲道:“我們以前同一所高中讀書,我爸媽還差點認了她做干女兒,葉簡沒同意我爸媽才做罷。”
原來如此。
眼神雖然依舊冷漠的黎堇年收回視線里的犀利,對楊恒道:“她很好,現在在營區里。”
微頓少許,又道:“回去后不能提到她,謝謝。”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楊恒輕地吁出口濁氣,心里重石終于落地了,爾點輕輕點頭,“我知道,不會說出去。”
一路無言,聽著車子“隆隆”聲音,晃著晃著楊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了。
也尼城最美的海岸線,水洗的天空,蔚藍的大海,海浪翻出潔白浪花卷卷而來,幾只海鳥擦著海花掠過,又迅速振翅高飛,遠方,一架運輸機漸飛漸遠。
翻起的浪花里有數道黑道朝兩個方向追向三個漂浮海面正正方方的東西,他們身后還拖著一個尾巴,那是最后丟下來的作戰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