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正月,葉簡隨同夏今淵回夏家便與周以堇見過面,后來緊急任務都沒有好好同夏家的各位長輩道別便急急離開。
她還記得周以瑾,就是不知周以瑾對她還有沒有映象,畢竟都快有一年不曾見面了。
之前便知周以瑾是在南廣軍區的文工團,沒想到會在基層連隊碰上。
葉簡打算晚點再去打招呼。
丁玲看著舞臺上面輕盈舞動的女兵,有些羨慕道:“真靈活啊,這身段,跟水蛇有得一拼了吧,輕輕一跳就像羽毛一樣又輕又柔都沒有體重一樣。”
“我聽說她們還需要稍微控制一下食量呢,不能吃太多,吃太多,跳不起來呢。不過她們每天這么彩排也挺累,嘖,換我,我可沒這么好的耐心天天跳來跳去,還不如到訓練場上面跑幾圈實在。”
術業有專攻,對方是文工團的女兵,自然有她們應該具備的特長,不然,怎么能稱為“文藝兵”呢。
葉簡笑道:“晚會明天才舉行,你今天可以跟著她們一起試一試,體驗體驗一下文藝兵是什么感覺。”
“嘿嘿,那還是算了,就她們這樣踮著腳一會轉,一會跳的,我怕我到時候舞出一段軍體拳出來。”
丁鈴說著說著,倒把自己先說笑了,等笑夠了才又道:“讓我們幫什么忙呢?排桌擺椅的男兵們都已經做好,她們那邊我們也幫不了什么忙,連長讓我們過來干什么?”
過來純粹就是招呼一下文工團里的女兵,女同志與女同學之間畢竟好交流,也能很快就能說上話。
不像男兵,來之前個個哈哈大笑,說要爭取和女兵們合影留意,結果呢,排桌擺椅這么久,愣是一個屁都放不出。
慫,全都是熊樣!
又帶了兩個男兵進來準備掛彩燈、彩綢的連長見自個營里一個單身漢營長干活干到比男兵們還要誠肯,心里頭那個氣哦,真的好氣!
這他媽慫的!
都三十二歲的老男人,連個女朋友都沒有,給他創造機會又不懂得去把握,好氣的連長直接高揚了嗓門,“葉簡,你帶三營營長去舞臺一起掛彩燈!”
先不說舞臺上面文工團的兵們有沒有嚇到,做為當事人的葉簡反正是嚇到了。
這嗓門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
吼起來都有種整個禮堂都要抬起來的錯覺。
還有,連長,您確認沒有喊錯人嗎?
讓她帶三營營長去舞臺掛彩燈,不應該是…三營營長帶她去舞臺掛彩燈嗎?
冷不丁被點名,心口唬了一跳的葉簡扭頭看著見連長大步朝她走來。
“三營營長還是個單身漢,上回他七十歲的老母還特意和我們團里的政治說,能不能幫著解決一下終身大事,我們政治當場拍了胸口應承下來。”
“你看,這一年都快過來,三營營長還是單身漢一個。文工團來之前,政治把我拉到辦公室里語重心長談了一回,意思是我這個連長不夠稱職,連自己人的終身大事都不能解決,這回有了機會,就得多給三營營爭取,不能讓三營營長的老母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