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海不敢找蔡局他們,因為蔡局他們知曉媽媽的為人,所以,他找到了劉團,讓劉團背后開槍解決他的心頭大患。
故意劉團看到媽媽和孫耀祖碰頭,故意讓劉團深信媽媽就是間諜,一環接一環,豈是并非和媽媽一個隊的劉團所知道呢。
那時候,黎初海調到劉團他們隊里有一年多之久,劉團怎可能懷疑黎初海,誰會吃飽了撐著,再尋個熊心豹子膽來懷疑自己的上級呢?
誰敢?
誰也不敢!
在那個年代只有絕對的服從,下級怎可去質疑上級的命令,還私下去證實真假呢?
不會!
誰也不會!
望著的悔恨劉團,葉簡心里漸漸平靜了下來,不是劉團的錯,劉團何錯之有?他不過是服從命令罷了。
她該恨的人是黎初海,是此人罪大惡極,為謀一己之私陷害他人,罔顧他人性命,更視人命為草芥,她最恨的人是黎初海才對。
這樣的人竟然還有人幫他逃離京里,逃至津市,甚至還有貨輪來接應該,那些幫助黎初海的人全是毒瘤,月清日朗,天地浩然,就因為有毒癮的存在才讓這個世界蒙上了陰暗,就因為有他們的存在才讓黑暗不斷滋生。
她不應該去恨劉團,也不應該把自己的精力去浪費到恨上面,她無法做到正義的使者都揭露所有的黑暗,可她滿意披荊斬棘盡自己所能、所責去在黑暗中劈出一道屬于自己的光明。
得記夏隊曾對她說:我們無力改變這個世界的現狀,也無力去把所有的黑暗一一鏟辦,但我們可以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去維護正義。
人活一世,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可以做了,有的人默默無聞也平平淡淡,有的人默默無聞卻能造福一方,如住在丹桂園里的老科學們,他們的名字又有幾人知曉呢,可他們用盡了自己的一生,為改變這個世界而奉獻。
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像丹桂園里老科學偉大,但她穿上軍裝,那就扛起這身軍裝所賦予的神圣責任。
離開前,葉簡對劉團道:“劉叔,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所以,您沒有錯,也沒有罪。真正害我媽的人是黎初海,他前幾天逃離出海,被我方擊斃,劉叔,我已經替我媽媽找回公道了。”
“您好好保重自己,我有時間會再來看望您。”
其實葉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過來,她不知道怎么面對劉團,恨,她恨不起來。
怨,是有的。
怨一個有恩于自己的劉團,葉簡心里非常難受。
如此,不如…不見吧。
葉簡起身朝劉團微地鞠了鞠躬,沒有抬頭去看劉團此時此刻的表情是什么,轉了身,步伐沉穩頭也不回的離開。
玻璃墻內的劉團慢慢起了身,目送葉簡離開,一直到她的背景從自己視線之內消失,劉團痛苦的閉上眼睛,有淚水再一次從眼眶里緩緩流了出來。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這個葉丫頭…到最后還來安慰他。
可錯了就是錯了,錯了就應該承擔起責任,絕不能給自己找任何的借口,站起來的劉團對獄警道“我想申請盡快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