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以防萬一,葉簡又摳了幾團凝了血的雪團,用手指頭把雪團子捻開化成血水,再聞了又聞,又微地舔了舔,可以完全確認并非人血。
“是某種動物的血,非人血。失蹤的哨兵暫時還沒有危險。”沾了血水的手在潔白的雪地里擦拭幾下,葉簡新戴上手套并聯系三個班的班長,“三班原地不動,一、二班加快搜索力度,盡快和我們匯合。”
山里面積大,想要把人給逮住不容易,唯有追著對方留下的足跡一直趕。
現在可以肯定對方共兩波人,一波拖著哨兵,一波被一、二兩個班的追著走。從腳步來看,她和兩名男兵追著走的有四人,四人還要捎上兩名哨兵,行走速度快不到哪里去。
很快,雪地留下的痕跡證明葉簡判斷并沒有問題,兩名哨兵的確沒有事,那兩聲槍聲還真不是打在哨兵身上。
看到腳印,葉簡都提到嗓子眼里的心兒這才悄地落了回去,但沒有看到兩名哨兵前,并不能完全放心,只要看到他們,并確認無事才真正放下心。
葉簡還是相信抓走哨兵的不是別人,直覺告訴她,就是基地的特種兵出馬,槍聲的出現也是為營造出讓他們害怕的氣氛。
前世,她就是靠自己敏銳直覺躲過一次又一次的危險。
倒是一、二兩個班追著走的那波人葉簡提醒兩個班的班長,“你們追著的那一波應該是比較在難纏,當心被他們從后方絞殺。”
又是槍聲,又是動物的血,她基地里的特種兵出動的目的無外乎想要練練男兵們。
夏隊應該沒有出馬,他要出馬,哪怕只在她面前掠過一個黑影,她都能看出來是不是他。
所以,為了謹慎起見他肯定留在了基地坐鎮,順便看看熱鬧。
想想也知道他如今什么樣在的表情,絕對是湊事不夠多,不夠復雜,越亂越復雜他才會越看越喜歡。
這人,就是一個從不嫌事多的,他只嫌事不夠熱鬧的家伙。
很快一、二班的班長傳來消息,追著的那波人開始清除痕跡,天公也開始不做美竟然下起鵝毛般的大雨,一班班長暗地“靠”了一聲,貼著一顆松樹對葉簡道:“痕跡被雪給埋了,我們這邊失去他們蹤跡。”
這是最大的問題,連對方蹤跡都找不到的話,自然不可能追到對方了。
“一班,把北斗地圖打開,切出我、二班班長的具體位置,連成線!再看看你們已經行走的軌跡,應該會有所發現。”前進的葉簡沒有因此停下腳步,因為他們這邊還能找到留下的腳印,把自己的定位發送出去后,等著一班他們定位切圖。
二分鐘過后,一班完成了定位切圖,并將自己所在位置、二班具體位置和葉簡所在位置連成線,盯緊切圖的他突然間明白了葉簡的意思。
眉梢間不掩悅然,歡喜道:“我知道了!你們往前走,不要管我們!”
通過三方定位以及他們行走過的軌跡,他們追著的這一波一直都朝青鳥追著的那一波靠攏,所以呢,哪怕現在失去對方蹤跡,也能大概判斷出對方行走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