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誰曾說過戰爭是屬于男人,而他們眼前這位堅強的女兵,用她的力量抗起了這一場國家榮耀而戰的責任。
戰爭不再屬于男人,戰爭是屬于軍人。
而軍人,不分男人與女人。
警戒的黎堇年軍靴踩過灌木,腳底下面發現“咔嚓咔嚓”響聲,而他的神情冷峻如雪山之巔的寒石,冰冷而沉寂。
不等葉簡拒絕,夏今淵抱起葉簡腰身,黎堇年則彎腰抱起她的雙腿,那邊G3已經飛快解開行囊拿出防濕布,大鮫與大鰻立馬接過并鋪開,夏今淵與黎堇年抬著葉簡放到了防濕布上面。
“你仔細看,我們有十分鐘休息時間。”夏今淵的臉色也不太好,但臉上涂了油彩也看不出什么,只知聲音繃得極緊,像在隱忍什么。
下頜都繃緊的黎堇年沉道:“你按她左腿,我按她右腿,讓肌肉放松下來。”
夏今淵點頭,又對身邊的隊員道:“都相互按摩放松一下,白天還有兩場硬戰。”一場是同SFS邊防軍的搏斗,一場是最后的陣地進攻或防守。
葉簡這會兒其實有些尷尬的,又是抬又是按摩的,她在搞特殊待遇。
有心想要說幾句,可一見正、副兩名隊長的臉色,葉簡很難得的心里露出一絲怯意。
她還是識相點,這會兒什么都別說。
穿的是叢林作戰迷彩,褲子下面有收縮口方便扎進軍靴里,把收縮口拉松,再往大腿上面的擼上去,盡管里面還穿了一條速干保濕緊身褲子,可兩個膝蓋上面凝結的血漬很顯明。
血漬的范圍還不小,都把整個膝蓋都浸染。
“膝蓋受傷了。”G3看了眼,原本沙礫感的聲音更低啞了,“褲子成傷口都黏緊…”
“剪刀給我。”眸底一片暗沉的夏今淵抬手,鷂子從衛生包里立馬取出一把折疊式鋒利小剪刀遞過去,接過小剪刀的夏今淵冷沉的視線一直盯著葉簡的膝蓋,沒有抬頭的他沙啞著聲音道:“需要處理一下,你忍一忍。”
黎堇年壓緊葉簡的雙腿,抬眸,定定看著自己的妹妹,“有時候一時的隱忍只會抱來后期更大的痛苦,你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忍,我們一直都有在拖延時間,所以,處理你傷口的時間還是有。”
貫來冷靜的魔王生氣了。
面對自己哥哥壓緊的怒火,葉簡只有苦笑的份,“當時只覺痛,并不知道流了血,我要知道肯定會處理傷口。”
“沙魯克他們逼太緊,當時又是搶灘突擊,我一心只想突破封鎖線,哪里還想到那么一硌都硌出血了,要知道了,一定不會忍著。”
她是真不知道,真要知道了肯定不會忍。
再看看拿著剪刀,開始剪開她速干褲膝蓋那一塊的夏今淵,葉簡又解釋了一句,“都到最后沖刺,我不會不知輕重。”
“她沒有發現,發現了會處理傷口。”低頭的夏今淵總算開口了,聲音雖然繃緊,但總算沒有之前的沉冷了,“忍一下,會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