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太多的時間允許他們兩人揮霍,更沒有太多卿卿我我的時間來享受,一分一秒對他們來說都是尤為珍貴,因為他們不知道下一秒陪在自己身邊的人是否又要去遠行,唯一抓住眼前相處的時間,好好過著難得倆人時光,抵足而眠,亦難得!葉簡睡到半夜二點多醒來,稍微一動,躺在她身邊的夏今淵立馬睜開眼睛,剛睡醒,清冽的聲音有些沙啞問道:“餓了?熱了粥在廚房里,要不起來吃點。”
頭還枕在他強壯的手臂上,迷戀他體溫的葉簡在他臂彎里蹭了蹭,聲音干澀道:“不是一般的餓,餓到好想吃肥肉了…,陳校長讓我喝一周的清粥得把胃養好才成。”
她的話讓夏今淵低笑起來,臂彎收緊把她直接緊摟在懷里,笑到胸腔一震一震的他道:“不能吃,乖乖聽陳叔的話養一個星期才成。”
說完,在她頸窩里深地吸了口氣,笑聲稍大了許多,“我覺得我們得一起好好洗個澡才可以,我三天兩晚沒有洗了,你估計也有一周了吧。”
女孩子對這種話題一向面子薄,而葉簡又屬于臉皮很薄很薄一類,聞言,直接從他懷里爬起來,卷出一陣風般沖到房里自帶的衛生間。
聽著衛生間里“嘩啦啦”沖出來的水聲,夏今淵哈哈大笑起來。
沒有再逗下去,保持君子風度的夏今淵先下樓到車里取了自己的行李,等他從廚房里盛了一碗白粥放到餐廳桌上涼著,便看到頭發濕漉漉的葉簡穿著體能短衣短褲走出來。
剛洗了澡的原因,白皙的皮膚在燈光映照里都泛著珍珠般的光潤,只不過…太過單薄了點。
葉簡這會兒臉色終于不紅了,一個人在林子里走了七天,全程饑餓哪里還有時間去收拾個人形象問題,最多拿毛巾擦一擦,…但也不至于有什么氣味吧!
對他,十八的葉簡少了以往的拘束,當時臉皮薄,過后完全能穩住神色。
面對他投過來的視線,葉簡從容不迫走過來,而夏今淵則輕地抿緊了嘴角,快一步走來牽了她的手,聲音放柔道:“肉沒有,粥有,等把胃養好,帶你去嘗嘗夏以薇的手藝。”
“她的手藝連我家老夫人嘗了都要豎個大拇指,只是平素極少下廚,像侯梓也僅僅吃過兩回。”
廚藝也要有天賦,夏以薇屬于有天賦的那種,并經常對夏令淵說:“等我退休后,就去法國開個中餐廳!讓他們知道中餐才叫博大精深!”
葉簡坐到他拉開的餐椅里,打趣道:“梓哥才吃兩回,你呢?”
白粥熬出了花,朵朵晶瑩,僅看著都非常有食欲,一邊說著,一邊勺了一口。
“我比較多,以前在富軍鎮只要有時間就去找她,比侯梓多幾十倍。”看著她一口一口喝著自己做的米粥,夏今淵拭目以待站在旁邊,等著葉簡開口說個幾句。
比如說“粥不錯,很好喝”又或者說“明天我還想喝…”,總之,含有表揚他的意思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