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發生的事情,自己說過的話,別人說過的話她都能一清二楚重新復述。如此強大的記憶力,確實令人震驚,我也被震驚到。”
對葉簡,人還未見,這位海軍司令僅通過資料以及與陸軍少將的談話,便已有欣賞之意。
“真有潛力,我能看到。這名女兵,目前來說暫時讓我感覺到了出彩的地方。”晚上八點,西南海的天幕才剛剛淡下去,黎堇年把自己辦公桌整理出來的一份名單遞給海軍司令,“您看看這份名單,我對有潛力的士兵不會否認。”
“基本訓練過后一分高低,不合格者,淘汰。合格者進入第二階梯訓練。”
峻冷的五官說話的時候臉部肌肉都沒有牽動,冰冷冷的語調說出來,好像連房間里的溫度都下降許多。
一身潔白的97式海軍軍裝被他完美性感的身邊撐到邊邊角角沒有一絲褶皺,不僅穿著海軍的威儀,也穿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禁欲感。
海軍司令打開花名冊,每名士兵的詳細情況都寫得一清二楚,長處、缺點、潛能等等都明明白白寫著,黎堇年辦事他素來放心。
“六月基礎訓練,七月到八月魔鬼訓練,至于陸軍方面的工作我們盡量配合,好不好送過來給你考察考察后自然清楚。”
“是!”黎堇年不再多言,他本就是一個不善言詞的軍人,如果陸軍方面堅持,他當然會接受。至于接受后怎么安排,怎么訓練,那就由不得陸軍方面插手。
海面傳來軍艦“嗚嗚”的長長鳴號聲,穿著深藍色作訓服的海軍列隊集合,結束一天的常規訓練。
碼頭上持著鋼槍站崗的哨兵同下一班哨兵換崗,血色殘陽里,兩名哨兵的身影拉得筆直筆直,接過鋼槍的哨兵朝自己的戰友敬上軍禮,開始了他這一班的站崗。
潔白的禮服,黑色的礁石,一半深深墨藍的天色,一半血紅血紅的殘陽,遠處有軍艦停靠,幾排海軍邁著整齊步伐朝著營房軍姿巍峨走來,便勾畫出海軍軍營的日常。
海歐從海平面掠翅飛過,帶來歡快的鳴啼聲,在無人可知的島嶼里幾名蛙人的身影背著沉重的氧氣瓶從大海深處潛出水面,朝著戰友打了一個ok手勢,像一尾鯊魚一樣,帶著能把海水劈開的力量身姿矯健游到了岸上。
“還有幾個沒有上來?速度速度,黎魔王出面,統統再深潛二十分鐘!潛出個肺水腫出來。”
“今天輕潛四十米,明天得要重潛六十米,哪天一定要看黎魔王自己能潛多少米!”
“廢話真多,把裝備卸了,靠!幾十公斤背了一天,背脊骨都快壓斷。”
海軍風暴突擊隊里的士兵既是“蛙人”也是“潛水員”,平均每天訓練八小時,大約四到五個小時的時間會在水下進行訓練。
黎堇年則為風暴突擊隊隊長,因訓練苛刻,為人冷漠被剛過入選拔的士兵在暗地里稱“黎魔王”,然而風暴突擊隊的正式隊員對自己的隊長絕對畢恭畢敬,言語中充滿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