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開學兩個月,葉簡撕通知書休學一事都還沒有平靜下來。
素來謹慎的葉志帆經過兩個月打聽,確認市里任何一所中學都沒有葉簡的名字,省里任何一所中學也沒有葉簡的名字后,還不放心的他又托關系查了下葉簡的戶口還在富軍鎮時,他才真正放心下來。
葉簡沒有復讀,也沒有進任何一所高中部,…似乎整個人都消失了般。
十月份,富軍鎮的陳校長以身體原因提出辭職,而中學校長一職交給了另一位能當大任,繼續守護地下油庫的退伍老兵。
同年的十月份,在水口村生活了二十余年的老革命老叔說要去尋找留在川省的親戚,在村長張德福的送行之下離開了水口村。
葉簡、根老叔、陳校長的身影便淡出了水口村、富軍鎮。
連部隊里的人都不知道三代人去了哪里,只知道…哪里辛苦便是往哪里去。
大雪已是紛飛,一晚之間便把整個安陽市變成銀妝素裹的世界。
96年的冬季已經來臨,南省的安陽市迎來了冬季里的第一場雪。
孩子們在雪地里歡快打著雪仗,童言歡笑給整個城市添了最鮮艷的色彩。
開車的,騎車的,走路的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出事故,唯有一輛吉普車從路口邊突然出現,又是一個加速,卷起陣陣雪霧,眨眼消失在馬路的拐彎處。
開車的人深邃的黑眸里含著淺淺笑意,清雅俊顏亦是蘊著如三月春風般笑,一直把車子穩穩的開到了市一中的門口。
“你好,我想找一下葉簡,高一班的葉簡。”穿著一身軍大衣、身量挺拔的男子將手臂隨意的搭在崗臺窗臺邊,取下手套的他露出雙修長如鋼琴家的手,拿起登記用的圓珠筆,把名字一筆一畫寫上去,笑看著守門的門衛,“葉簡,高一班。”
看門的是一位三十來歲的保安,聞言,看了眼穿著軍大衣,里面也是軍裝的年輕男子,目光落在對方的軍帽上面時,目光微地閃爍了下。
夏今淵將圓珠筆放下,從對方的表情里他看出了異樣,如沐春風的低淺聲里有了一絲凝重,“怎么,她出什么事情了?”
“軍人同志,這個葉簡…”門衛有些為難的開了口,想下后用生怕別人聽了去的低低聲道:“她沒來我們學校上學。”
”要不,你到外面打聽一下,就前面那個小賣部打聽打聽一下吧。我就一保安,有些事情我不能說,你問別人,別人都知道。”
沒有來學校上學?夏今淵雙手就是一緊,說了一聲“謝謝”便闊步離開,把車子啟車,眨眼便停在路邊一個小賣部門口。
停車買了一包口香糖,也沒有吃直接拿在手里把玩,看著一個人坐著無聊烤火的老板,夏今淵指了下火爐子,笑道:“大哥,到你店里取會暖,我等個人。”
穿著軍裝的他把軍帽取下來,自然的平放在手心里,再往腰側一扣,動作就是說不出來的威嚴、陽剛。
看在眼里的店老板已經是大笑起來:“隨意隨意,喝口熱茶不?給你沏上一杯。”
一個動作,一身軍裝便贏店老板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