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是蛇都是靈活的,只要七寸沒有被捏住攻擊務是極強,尤其是毒蛇。
自由了的烏公蛇蛇身舞動,蛇口大張,一口就咬在了琨哥的手臂上。
“嗞!”
咬到狠狠倒抽氣的琨哥一把抓住烏公蛇往樹林里一甩,咬牙切齒道:“都他媽給我追回來!這臭丫頭知道我們說的是什么!”
想要追上葉簡,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上輩子第一次出事后,為了能自己的身體更健壯點,一向習慣早起的她便養成了晨跑的習慣,個性堅韌的她哪怕是下雨下雪天,都是沒有中斷過。
要不然,怎么會讓同樣每天跑步的安保公司老板,在她沒有身份證、戶口的情況之下,還讓她進了安保公司里呢?
二十八歲的靈魂,十四歲的身體,結合得如此的默契。
山風從臉上刮過,樹木從身后退過…,遠遠地便把人甩開。
從半山腰沖到山腳下不過是十來分鐘的事情,但葉簡沒有選擇踩出來山里小道,而是往樹林子里鉆著跑,樹葉的嘩嘩聲讓警備的一名士兵抬手,對在勘查的幾名戰友做了一個掩護動作。
“有人…”他低低地說了一聲,樹葉嘩嘩聲是一下子沖到了眼前。
速度極快,跟林子里的麂子一樣嘩啦一下子是沖出來,正好好的…一頭撞在士兵的鋼槍槍口上。
昨天早上五點多,隊里巡山的士兵發現山里有人蹲過的痕跡,一直到今天人還在搜尋中,為了以防萬一,他們這一組的鋼槍可都沒有上保險杠,直接就能開槍的!
沖了來的葉簡額頭正好是撞在槍口上,自個還沒有嚇到,是把持槍警備的士兵給嚇了個正著。
“你這丫頭!”嚇出一身冷汗的士兵大抵是認出這臉上都是沾著土的葉簡,趕緊收回槍,“快回去,這幾天別來山上玩。”
巡山的士兵都是需要記住自己這片巡山區域里的山村里有哪些小孩子,葉簡臨時摳土涂的臉蛋還是讓士兵們一眼認出來。
又見葉簡的額頭正好撞出一個圓圓的槍洞印,士兵有些想笑,又覺不太嚴肅,低頭,趕緊從衛生袋里翻出一只噴劑,“噴一下額頭,全紅了。”
撞到眼前一黑的葉簡沒有接過噴劑,沖著穿著作戰服的士兵道:“有三個人,進口鏡頭設備,上面五百米遠!其中一個為首的叫琨哥,被烏松蛇咬了!”
抬手揉著撞痛了的額頭,葉簡是一口氣說完,不帶半絲喘氣的!
“你留下來保護她,其余的,跟我過去。”
揉著額頭的葉簡,便聽到一道如金石玉戈的聲音在下方沉穩傳來,男人的聲音干凈,低斂,端的是一把可以上金色殿堂的嗓音。
葉簡微微低眸,朝下方看了過去。
“是!”
在整齊有序的回答聲音里,葉簡便看到一名格外年輕,可他的領章上已經是兩杠一星的男子,背對著自己,逆光而站。
身量很高,筆直的背影在暖暖的春陽里像是似要沖上云霄的青松,沉穩,冷冽,透著巍峨的氣勢。
那樣的氣質,便是連叢林里的萬物都隱藏不住他劍般出鞘的寒冷,微微一抬手間,磅薄的,壓抑的冷戾殺氣,讓葉簡呼吸就是一滯。